上官浅快步走到街边,向路人打听了一下附近所有药铺的地址。
这一片一共有三家药铺,趁天黑之前必须都咨询一遍,她一刻没耽搁,可接连去了两家,都没人认识她手里的虫卵。
还剩最后一家了。
她忧心忡忡的找到第三家药铺,药铺掌柜是位白发苍苍的老头,他接过用帕子包着的虫卵端详了很久,一会儿摇头一会皱眉。
上官浅忍不住追问:“老人家,您可识得这虫卵?”
老头捋着胡须点点头:“这虫卵看着是生长在深山里,用来调理手脚麻木。”
老头话音刚落,就被一声洪亮的声音打断,“你这老头休要胡说,深山里根本没有这种虫卵,我看倒像是苗疆的蛊虫!”
上官浅寻着声音看过去,发现身后不知何时进来一个背着木柴,手里拿着斧头的男人,男人长得魁梧健壮,眼睛正盯着她手上的虫卵看。
药铺老掌柜此时正拿衣袖抹着额头上的虚汗,这谁说的真话,谁说的假话就一目了然了。
上官浅眼里又升起新的希望,她将虫卵拿到男人面前,笑着询问:“这位大哥可知这虫卵毒性怎样?能否入药?它又有何功效?”
男人拖着下巴深思,他常年去山里砍柴狩猎,从没在山上见过这种虫卵,倒是几年前有幸去过一次苗疆,在那里见过。
“这是苗疆的蛊虫,只存活在活人体内,毒性不小,但是如果人死了,它就没有毒性了。”
“功效呢?”上官浅忍不住追问。
男人紧蹙眉头,“我几年前在苗疆听说过这蛊虫,据说它与寒毒相克,比如一个人他体内同时有这种蛊虫还有寒毒,那么寒毒就会慢慢变弱,但是我没听说过死掉的蛊虫还能入药。”
上官浅更加不解了,这蛊虫只长在活人体内,那她这些时日吃的药里面这些虫卵是哪来的?
先不管这死掉的蛊虫有什么功效,它活着时偏偏就能攻克寒毒,怎么会这么巧?
难道宫尚角知道她身上有寒毒?
怎么可能?
她收起这些疑虑,继续问道:“这位大哥,敢问如果是活人中了这种蛊虫,身体会有什么症状?”
男人不假思索,“活人中了蛊虫会伤口难愈合,一旦受伤就会血流不止,凶险至极。”
基本情况已了解,上官浅收好虫卵,跟男人道了谢就失魂落魄的从药铺出来了。
她浑浑噩噩的走在大街上,满脑子都是刚才那个男人的话。
如果此人所言不假,这蛊虫只长在活人体内,那她今日来服用的这些虫卵无非就是两种可能。
一,从身中蛊虫的活人体内取出。
二,从身中蛊虫而死之人的尸体里取出!
不过,如若从活人体内取出的话,活人必会受伤,受伤就会流血,若是止不住血,那么活人也就变成死人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蛊虫从活人体内取出和从死人体内取出就没什么区别了,只不过活人的痛苦更大一些。
现在可以证实一点,这虫卵在药铺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