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按照药方抓来的药材,上官浅曾经询问过那个送药的中年男人,他说是在集市上的药铺抓的药。
可这三家药铺她都问遍了,显然,中年男人在说谎!
或许是在乡野村医那里抓的药?
可是苗疆的人只拿这蛊虫害人,并不知它有何药效吧?
不能治病又不能卖钱的蛊虫,没有人会闲的没事从死人身上剖尸取虫吧?
在街上游荡了好一会儿,上官浅终于找回一丝理智,直觉告诉她,这种蛊虫只能在活人身上现取,任何药铺村医哪哪都不可能买到!
送药的那个男人肯定是在骗她!
可是药方是宫尚角写的,也就是说他也知道这蛊虫的功效,他们都在骗她!
她心中有太多疑虑,她始终想不通,又不敢深想,怕真相让她接受不了!
上官浅心不在焉地在街上游荡,脑袋嗡嗡响。
这时候天已经黑漆漆了,街边很多店铺已经关门打烊了,只有一些路边小摊还有商贩在叫卖,几个行人驻足在小摊前,叽叽喳喳的讨价还价。
可这份热闹是属于别人的,跟她没有关系。
黑漆漆的夜空中,还淅沥沥下着小雨,她漫步在街上,想着还是赶紧先去取马吧,小姑娘该等着急了,所有的事情等明天那个男人再来送药的时候再问吧。
昏暗的街角,小女孩牵着马缰绳蹲在路边,身边还有一个约摸四十多岁的男人站在她身边,手里拿着一个小兔子形状的糖人。
当看清那个男人眼睛上的刀疤时,上官浅浑身一震!
这张脸她记了很多年不曾忘记!
是他!
无锋这是没人了?又派他下山骗七八岁小女孩了?
上官浅气愤地握紧拳头,一步一步朝那边走去,小姑娘一抬头正好看见她,站起身朝她挥了挥手,“姐姐!”
刀疤男顺着小姑娘的视线看过来,一脸凶相,“她就是你在等的姐姐吗?”
他的声音嘶哑,在他的视角里,上官浅戴着纱帐帽子,他并没认出来人是谁。
上官浅走到跟前,压着嗓音说:“没错,她在帮我看马。”
她边说着走到两人之间,一手握住腰间的佩剑,对小姑娘说:“小妹妹,马我牵走,你可以回家了。”
上官浅握剑的动作并没有掩饰,无锋的刺客们向来机警,刀疤男肯定能看出她的戒备心。
“谢谢姐姐。”小姑娘很聪明,眼见形势不对,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了几眼,转身就跑了。
眼看着小姑娘进了宅院大门,上官浅心里暗自松了口气,还好她来的及时,不然世上就又多了一个和她一样在死人堆里走一遭的可怜之人。
眼见着到手的小兔子跑了,刀疤男也不再掩饰,“啪”的一声把手里的糖人摔的粉碎。
“你是谁?多管闲事的下场只有死!”
上官浅笑着回击他,“那也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此时此景不适合废话,她迅速拔剑,刀疤男也亮出自己两把弯刀!
直觉告诉她,此人的刀上必是带了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