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一日,宫子羽的回信到了,信中虽然有很多关于兰夫人的问题,但也没有真的怪罪宫远徵的一意孤行。
月长老这些天也冷静下来了,偶尔主动和宫远徵说几句话,宫远徵也好脾气的回应,顺着台阶下了,没过几天,前往无锋的事就像再也没有发生过一般,不再有人提起了。
这几日依然阴雨连绵,不过,即使雨声不小,上官浅也能安稳的睡到大天亮了。
可能是宫远徵给调配的安神香袋起到作用了,也可能是宫尚角的伤情逐渐好转,她心里的大石头放下了,才慢慢变好的吧。
本就是寒冬,又下了雨,空气中沾染了很重的寒气,两人现如今都是畏寒体质,只能乖乖窝在房间里。
宫尚角近日粘人的很,几乎是上官浅走到哪,他就紧跟到哪,为此,还被其他几个人嘲笑了一通,可这人脸皮厚,别人怎么笑都依然我行我素,上官浅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一日,又到了取蛊虫的时间了,以往宫尚角从不让她跟着,说怕她看见蛊虫会恶心的再也吃不下饭。
每次她都悄悄躲在屏风后面偷看,今日,不论如何她也得正大光明的看,宫尚角没辙了,只能依着她了。
早饭之后,上官浅推着轮椅直奔月长老的卧房。
两人进去时,月长老和宫远徵早已等候多时,上官浅一进房门,就觉得屋里气氛不太对,难道两人又起争执了?
显然,宫尚角也注意到了,每次取蛊时桌子上都会备着很多工具,可今日桌子上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他开口询问:“月长老,今日不取蛊吗?”
“哼!”站在桌旁的宫远徵双手抱臂嗤笑一声,而后阴狠地看向月长老,咬牙道:“哥,我们竟被月长老当成傻子一样耍的团团转!”
刚进来的两个人被他这句话弄的一头雾水,目光齐刷刷的看向月长老。
月长老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此事确实是我不对,不该瞒着角公子。”
宫尚角:???
“月长老有话但说无妨!”
“蚀心之月是宫门内第二域的试炼毒药,闯关者必须在毒发之前,制作出解药,熬过去以证明自己的意志和才能。”
月长老向他们解释,“蚀心之月服下后虽然会让身体感到痛苦,但只要能熬过去,所有中毒症状,都可以自行消除,它其实不是毒药,而是一剂可以增加内力的补药,只有无须解。”
“什么?”
“什么?”
宫尚角和上官浅同时震惊的不敢置信!
“所以角公子身体里的蛊虫没有任何意义?!”上官浅整个人都懵了,她亲眼看着宫尚角在她眼前一次次取蛊,血流不止,到头来却都是无用功?
她终于知道宫远徵为何这般气愤了。
月长老无奈的叹了口气,“也不是没有意义,蚀心之月也有一个非常严重的弊端,就是每半个月,都会有两个时辰处于内力消失状态,而蛊虫刚好吸食了这部分毒素,角公子今后不会再内力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