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得死……”
惨烈的女声从李榮的喉咙发出,葛麻根信心觉着现在插着桃木剑的李榮像极了那日抢夺红花鞋的徐丽丽。
如果徐丽丽在这,那么,李榮呢?葛麻根四处寻找李榮。难不成,徐丽丽上了李榮的身。
不可能,李哥说过他们二人同命相连,皆为二两苦命。这种苦命,就连聻附身都会反噬的。身为聻的徐丽丽不会附身的。
更何况,李哥说她已经消失了。消失的意思就是消失了。
葛麻慌不择路,他的脑子似乎产出了十几条蛆,咬开他的大脑,吸食他的脑液。
“河伯,求你救救……”
一只手死死捂住了葛麻根的口鼻,葛麻根差些就要憋到窒息,手指缝的间隙变得大了些。
“别说这句话,他就等着这句话。”
葛麻根往手的主人看去,是李榮。葛麻根立刻点了点头,李榮的手这才松了葛麻根。
操纵李榮的人一愣,手上扎着针的草人流出大片鲜艳的红色。
她慢慢松了手,鲜血从娇嫩的指头流出,她盯了指头许久,久到鲜血凝固。
与此同时
葛麻根呲溜了眼,看着李榮啥也没说。李榮被葛麻根盯着发麻,问道:
“怎么了?”
葛麻根缩了缩脖子,罕见地与李榮勾肩搭背。他不清楚现在在他面前的人是否是李哥,刚刚的那声叫喊不像是假的,仪式是否结束?葛麻根的脑子乱成一锅粥,
李榮可没管葛麻根内心的小九九,他没有太多的精力和注意力在别的事上,毕竟他好不容易从邪神那挣脱,便赶来救葛麻根。
“这座河伯石像能蛊惑人心。”
葛麻根见李榮在看这座河伯石像,便低低提醒。李榮听了,自是是不信的。
在这个渔村,河伯是人头龙尾的神。听渔民说,河伯石像是在一夜之间突然出现的。
“真的!他……刚刚在我耳边低语。”
“麻子,你又不是没见过鬼,就听见个声音,就吓着了?”
“李哥!”
葛麻根一脸激动地想抱住李榮,却被李榮一手推开,“干正紧事,待会儿再抱。”
“哦……哦好。”,葛麻根仔细回忆了一下,刚刚的细节, “声音像是男人的,不是一个男人,是很多男人。”
很多男人?李榮眉头皱得跟个老树皮,看来是个群体。
这可不好办。
“除此之外,还听到了什么?”
“没有了。”
“李哥,你觉得他们,跟王春花比……?”
“……”
李榮看了看这河伯石像,气势凛然,栩栩如生。
他来时听渔民说他们以前也从未见过河伯,但石像的出现也让他们的生活越来越好。后来他们就照着海边的河伯石像又建了这个高耸入云的河伯庙。
李榮似乎想起了什么,他们没见过河伯。但是口口相传总有源头,虽然现在这个源头他可能找不到,但他可以去找这个村最年长的老人问问情况。
“走”
李榮,他来不及和葛麻根交代前因后果,就喊葛麻根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