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啊,这张氏姐妹竟是孟依斐的远亲。她俩姐妹也是因为家里穷没钱给卖到孟家府上的。此次便是受孟依斐指使干出了这档子事。
两姐妹本不愿参与此事,可妹妹张晓岚快婚配了,也寻好了人家,就是还差一些银两,姐姐张晓宁便做主答应了这事,没想到会出现差错,更没想到居然是会丢了小命这样严重的事情。如若两个人知道是这样的结局,定是万万不敢接的。
高侍卫匆匆进来向仲溪午禀报说审讯室那边的犯人已经招了。
仲溪午一听便快步前往那处,走进审讯室便觉得潮湿又阴冷,隐隐还听到滴水声,甚至能闻到一股霉味和血腥味。仲溪午微微蹙了蹙眉,又下意识拿袖子遮了遮鼻子。
不远处一间审讯室内烛火忽明忽暗,地上跪着四个人,身上都伤痕累累,可见受了好一番审问。案上几人看见仲溪午现身纷纷行完礼后退至暗处,静等仲溪午发落。
仲溪午落座后,先看着地上跪着的几人,也不发话,就静静地看着。先是华浅屋中守夜的婢女春香发现了仲溪午,便一边磕头一边说着家主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接着其余几人也一边磕头一边求饶起来。
仲溪午看着几人只眉头深皱,依旧没有说话。只是这几人又哭又求饶的闹得他脑袋疼,才重重地拍了下桌子,皱着眉出声道:“都给我闭嘴,早知如此,何必做出此等卖主求荣之事!”
跪地几人也不敢说话了,只一个个都拿着袖子抹着眼泪。
仲溪午拿手指敲了敲桌子,斜眯着眼睛看着张氏姐妹,声音犹如索命般不含一丝温度:“你们两个都给我好好说说那孟家女做的好事!”
姐姐张晓宁抹着眼泪,结结巴巴地又说了一边孟依斐交代之事,临了又哭着说:“家主,我们两姐妹真的不敢不从啊,她威胁我们如果不帮她做事的话就拿我们爹娘和我们两姐妹的命做要挟!家主求您饶命啊,我们都是有苦衷的啊!”
其他两人也哭着说:“孟家手里拿我家人做要挟,我不敢不从啊!”
仲溪午只觉得听着头大,厉声喝道:“她拿你们家人做要挟,你们在我仲氏园做事,为何不向我禀告,就算见不到我难道你们还见不到高禹吗?”仲溪午气得胸口疼,连着咳了好几下才继续说道,“既然你们做了此事,就不可能逃脱得了干系,你们要知道你们要害的是我的命!我不可能那么好心就此将此事揭过!”
仲溪午说完,拂了下衣袖,就吩咐手下将人拉下去继续关着便走了。
一走出去,看着外面的天色变得暗沉下来,仲溪午只觉得脑袋更疼了,低声吩咐高禹即刻去找那孟依斐。
马车急驰在路上,仲溪午心里想着:孟依斐啊孟依斐,这次看你还怎么狡辩,证据确凿,看你还能说出什么话来,定要让你们孟家脱一层皮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