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浅和伍朔漠僵持期间,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伍朔漠瞬间拿起身边的佩剑,厉声道:“是谁?”
“是我!”
根本不用说是谁,伍朔漠瞬间就听出来这是牧遥的声音。
“牧遥,你怎么会来这儿?”伍朔漠有些疑惑地问着。
“当然是因为阿浅,我希望你放了她!”牧遥略带冷漠地说。
伍朔漠满脸痛苦,语气带着些许可怜:“牧遥,就算一次也好,我只希望你只是单纯的来找我,而不是说什么来救华浅!”
牧遥推了推门,发现能推开,便推开门走了进去,看到伍朔漠便直视着他,眼中没有丝毫感情,更加冷漠道:“我和你之间什么感情都没有,我怎么可能会来找你?我只是来救我最好的朋友华浅!作为一个认识的人,我能做的就是给你一个提醒,我希望你自己能想清楚做出这些事你会得到什么后果,趁你现在还没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之前,还是早点回头吧……”
伍朔漠听着牧遥的话,攥紧拳头,咬着牙齿,一把抓起牧遥的手,恶狠狠地对她说说:“为什么!?明明从树上掉下来救你的人是我!你为什么不能是喜欢我!为什么那个人可以是仲夜阑!”
牧遥一把打开他的手,轻轻揉了揉自己的手腕,依旧是一脸的平静:“即使不是阿阑,我也不会喜欢上你,你懂了吗?”
此时的华浅就坐在一旁的地上,一点都不为自己所面临的处境感到担忧,反而看着面前这戏剧化的一幕,努力忍着不笑出声音。
此时在房顶上的仲溪午看着这样的华浅是满脸的无奈,心想着他的浅浅是真的心大啊,就不能关心关心自己现在的处境吗,他真的是要担心死了!可华浅还一脸笑嘻嘻的模样,他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而一旁的仲夜阑倒是眉头紧锁,要不是由仲溪午拉着他,他早就想下去跟伍朔漠干一仗了。
仲溪午看着身旁的仲夜阑和底下还被绑着的华浅,只感到一阵心累,甚至还要揪着心继续担忧着此时正忍着笑的华浅,就怕她出什么事情。
那一边的牧遥和伍朔漠还在继续掰扯着一些陈年往事,就在伍朔漠再次要去拉牧遥的手时,仲夜阑终于忍不住了,一个飞身下去,拦在牧遥身前。在伍朔漠还在震愣的瞬间,仲溪午也跳下了房顶赶到了华浅身边,林江和陈渊也随后赶到,护在仲溪午和华浅身前。
在伍朔漠还没彻底回神前,仲夜阑先安顿好了牧遥,就一个转身跟伍朔漠打了起来,嘴上还醋意满满地说着:“我跟阿遥还没成婚的时候,你就经常偷偷摸摸去骚扰阿遥,我现在跟阿遥都成婚了!你对她还不死心,今天我就要你死了这条心!让你知道不是什么人都是你可以随便宵想的!”
说着仲夜阑就一剑刺向伍朔漠,伍朔漠也没那么好欺负,就跟他对付起来,嘴上也不饶人:“我就是喜欢牧遥,就算你跟她成婚了又怎么样,我可以把她抢过来,我才不会听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鬼话!”
这时候华浅已经给松了绑,仲溪午从头到脚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发现华浅没受什么伤,便放下心来,也跟华浅一起抱着双臂开始看起了戏,期间两个人还会对面前对打的两个人时不时讨论一番。
只有牧遥对此一阵尴尬,因为看戏看到了自己身上,还是那种当面处刑的,牧遥只好掩着通红的脸站在他俩身后不说话。
这之后好长一段时间牧遥和仲夜阑都被华浅和仲溪午两个人调笑了好一阵子,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现在仲夜阑和伍朔漠打得还是难舍难分,华浅和仲溪午还在认真看戏中,就差人手一盘瓜子了。
直到两刻钟后,仲夜阑刺伤了伍朔漠的腹部,这场对决才算彻底结束。
林江和陈渊上前压住了伍朔漠,这时仲溪午才踏步走到他面前,问他是不是孟家指使他这样做的,伍朔漠也没那么好心帮孟家掩去罪责就直接把孟家供了出来,随后便是把他带回煌城,剩余的就让汪县令开始细细查证,这场风波到此也就先告一段落。
仲夜阑和牧遥也就此告别,便剩下仲溪午和华浅坐在了马车里。虽然事情算是已经结束了,可是仲溪午的心里还是隐隐不安,他仔细想了良久,紧紧皱着眉,还是开口道:“浅浅,这几次都是因为我,害你一次次陷入危险之中,我想,我是不是……离开你比较好……”
华浅没想到仲溪午会说出这种话,满脸震惊,等反应过来,心口一阵难受。她一脸严肃的看着仲溪午,说话语气不带一丝温度,冰冷道:“仲溪午,我只问你一遍,你说的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