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在软榻上看了一下午的医书,待用过晚膳后,风知意决定去消食散散步。
刚准备动身,就被侍卫通知,宫尚角派人告知派去查询新娘身份的侍卫回来了,需要请长老们去长老殿,当众验明新娘正身。
提前了一天就传来了消息,宫尚角行事确实迅速。
她看了下自己穿着的日常服饰,还是换了一身衣服。
依旧白色为底,浅棕色的内衬和腰带束在纤细的腰肢上。
肩头袖口和下摆用浅棕色的丝线绣着大朵的桃花,最后在腰间两侧挂上两串玉石压在裙摆处。

挽起一半的乌发盘在脑后,手在那支桃花发簪处顿了下,还是拿起旁边的一支红色的木簪流苏戴了上去。
因为她距离长老院比较近,所以她到的时候,也只来了雪月两位长老,又等了一会才等到所有人来齐。
不过她瞟了一眼,宫紫商没有来她,反射性忽视了永远跟在宫尚角身边的宫远徵,不过想到这次是为了验证宫二和宫四的新娘,和商宫无关也就不在意了。
待到两位新娘也来齐后,看到宫尚角的示意后,上首的侍卫开始宣读结果。
“经查验,大赋城上官浅身份属实。”
“经查验,黎溪镇云为衫身份………存疑。”
这个结果可谓炸了所有人一个出乎意料。
风知意先看向云为衫,她的眼神里恐惧中混杂着慌乱 。
而宫尚角眼神冰冷的一直看着云为衫。
几个呼吸之间,大殿里鸦雀无声,云为衫神色慌张率先开口。
云为衫“请问宫二先生,我的身份有何不符?”
宫尚角眼神不变。
宫尚角“敢问云姑娘几个问题,姑娘离家当日,家中可有事情发生?”
云为衫“离家那日,家中有盗贼来行窃。”
云为衫顿了一下回道。
宫尚角冷笑。
宫尚角“那为何家中不禀告!”
云为衫“送嫁当日就有歹人行窃,所幸也没有伤及亲人,我怕宫门人觉得晦气,就没有提及。”
云为衫神色胆怯的回道。
宫尚角上前一步还要施压,宫子羽突然挡在面前。
宫子羽“就凭这点小事,就可以说她身份不符?”
到了这里,风知意骤然明白宫尚角一直在试探云为衫,新娘调查的背景里,云为衫必然也没有可疑。
但前一日宫尚角说画像之时,云为衫表现有疑,不止她发现了,宫尚角显然也发现了。
所有才有今日一番压力试探。
但显然云为衫不光靠着宫子羽,自己也有是心态坚毅,咬牙挺着,到最后勉强洗清了可疑之处。
事态平息后,还不等人散场,宫子羽眼带愤恨的看着宫尚角和宫远徵道。
宫子羽“她们没问题,但你可未必。”
说完又看着向金繁。
宫子羽“去把贾管事带上来。”
风知意眉头微蹙,他这是什么意思,她有些迟疑,应该不会吧………
不过稍轻,贾管事双手束缚被金繁带着跪在了大殿中间。
宫子羽面色严肃的看着他道。
宫子羽“贾管事,你把之前和我说的话,在重复一遍!”
贾管事神色闪烁,面容愁苦,他低着头不敢和人对视。“是,远徵少爷………~命令老奴,把百草萃中的 神翎花换成了百香草的。”
宫远徵当即怒急想要上前行凶,宫子羽上前阻拦,两人当即打了起来。
宫尚角动手拦开两人,宫远徵满面含屈,宫子羽因为贾管事的证词则全然不信。
风知意以为还要继续争执下去,没想到,在宫尚角要将宫远徵也投入地牢的时候,贾管事突然投掷出一颗毒气弹。
顿时整个大殿毒气弥漫,风知意顿了,下一时有些无措。
耳边传来一阵隐约的咳嗽声和凌乱的脚步声,不等她运功驱散毒物,一阵雄厚的内力突然涌出,门窗被冲力打开,毒气溃散开了。
大殿内毒烟散去,风知意擦觉宫尚角驱散了毒烟,看到三位长老无碍,余光扫到昏倒在地的新娘,挥手让缓过神来的侍卫先去处理。
一行人涌出殿外,发现贾管事横尸在地,显然已经失去了生命。
宫子羽面露怒色。
宫子羽“你这是在杀人灭口吗?”
宫远徵“你这话也说的出口,我暗器上涂的是麻痹之毒,他是咬破齿间毒囊而死。”
宫远徵没好气道。
宫之羽不信。
宫子羽“这只是你一面之词!”
宫远徵“是与不是,你把尸体送去医馆一验不就知晓!”
宫子羽“我自然会验,但验明之前,你脱不了干系。”
宫远徵“他刚刚畏罪潜逃,难道还不足以证明我的清白”
风知意看着面露难色的三位长老,和一脸隐忍的宫尚角。
不等他们出声,率先忍无可忍。
风知意“够了,执刃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