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闻言面色一夸,整个人混身上下萦绕着一股荒凉感,让人来领他们回去,谁来领~
不管来人是谁,他今日这丑都出大了,搞不好又要被罚跪祠堂,进了祠堂他非得脱层皮不可,于是赶紧开口打断道。
“多谢‘雪’公子费心了,不过不必劳烦公子了,我还记得来时的路,我们自己走便好了。”
郑南衣一听要走,眼珠子微微一转,望着眼前的陡壁雪崖又怀疑地看着宫子羽道。
“路?羽公子,你确定我们刚刚下来的这条是路吗?一骨碌从上面滚下来,在黑漆漆的暗道里七晕八转的,你知道往那边拐吗?”
“还有你确定刚刚滚下来的路,凭我俩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能爬得回去,要爬你去爬,我不走这条路,我又没做亏心事,我要光明正大的回去。”
“诶?你~”宫子羽刚准备开口劝说,便发现‘雪’公子好奇的目光扫过来了,于是他在众目睽睽之下靠近郑南衣耳边。
“郑姑娘这里算是宫门一处禁地,若是让长老发现这事儿,我俩就完了,还是悄悄回去的好!”
郑南衣当然知道这里是禁地,尤其对她这个外人而言,今日要是没有宫子羽和她一起,此刻她已经在长老院或者地牢里三司会审了。
她眨眨眼无辜地看着面带乞求,还有一丝心虚的宫子羽,这个小傻子,他该不会以为这声音凭对面之人的耳力会听不见吧!
郑南衣垂下眼眸幽光一闪,心想这宫子羽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看起来挺聪明一人的呀!
在新娘进入宫门当日,还能设计做局引出无锋刺客,怎么这几次观察下来感觉不太对。
郑南衣也着实没想到,宫子羽其他不说,但在犯事儿以后找借口脱罪的本事一流,那可是他从小练就的,凭着那点儿小聪明躲过了许多惩罚。
之前他放走新娘被宫远徵抓住,便临时找借口说他是在做局抓细作,本来这套说辞是想稳住宫远徵,谁知那小子油盐不进,还想借机要他的命……
郑南衣虽封闭了内力,但基本感知力还是有的,对面这白衣公子的年纪,虽然看上去不大,但那雄厚得可以常年抵御风雪的内力,是一般人能在这个年纪练就而成的吗?
算了,不理会宫子羽,反正这与她关系不大,她才懒得好心提醒他,配合着悄声问道。
“真的?”
宫子羽赶紧点点头,就怕这姑娘又反悔了:“当然是真的,若是让他们知道了,我们非得脱层皮不可。”
而且这事儿被传出去了,宫尚角肯定不会轻轻放过此事的,他正愁没抓住他把柄呢!
“那也不能走刚刚那条路啊!万一在里面迷路找不到方向怎么办?会丢了小命的?”
说着,郑南衣不怀好意地瞟了瞟对面专心听他俩说‘悄悄话’的人,心中暗翻一个白眼,朝着宫子羽暗暗使了个眼色。
别的不说,宫子羽在这方面还是挺上道的,瞬间意会了郑南衣给他的暗示,战术性地清清嗓子试探着道。
“咳咳~‘雪’公子你看我们两人也不是故意闯进贵宝地的,要不你日行一善把我们送出去得了,就别劳烦几位长老了,他们一天好辛苦的,就别为这点儿小事去打扰他们了。”
一副为长辈着想心疼的样子,倒是像模像样的。
而眼前之人似乎也有了一点儿动摇,一直关注着他的郑南衣见他神情松动,心中暗自着急,她可不能前功尽弃~
“咻咻~”鼻子微动,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诱人的清香,芳香舒神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