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方多病才醒过来。
守着的人见他醒了，给他喂了水便出去了，不多时李相夷就顶着一身风和雪进来了。
李相夷脱了大氅，又低头吩咐了几句，那婢女领了命带着屋里的人都出去了。
“这么折辱我有意思吗？”方多病问他。
李相夷盯着他：“有意思。”
方多病别过脸去，不想再看到他。
李相夷凑近钳住他的下巴，逼他看向自己：“要没有朕，你现在指不定要奉承多少人！”
按照律例，凡俘虏者，alpha和beta一律处死，omega则被充为官妓。
方多病含着眼泪看他。他琥珀色的眸子很漂亮，高贵又迷人。
但这次眼泪没有滑出眼角，被方多病憋了回去：“我宁愿去死。”
李相夷道：“我不妨告诉你实话，你这之所以输的如此惨烈，是因我早就知道你此次的作战计划。而告诉我这个秘密的人正是北殷帝。”
方多病诧异，虽然早知这其中必有端倪，但无论如何也没料想过会是北殷帝，他不相信。
李相夷道：“如若不是如此，为何你燃起信烟，却迟迟不见援兵？”
他又接着说：“他早就想拉你下马，只因怕你功高盖主。……你难道就不想报仇？”
方多病不言语，李相夷以为他是不相信：“早晚有一天，朕会让你知道北殷帝的真面目。”
方多病变得不太好，他再也变不回曾经威风凛凛的将军。他的情绪不是很好，虽然他在极力克制住自己不崩溃，但他走神的时候越来越多。
李相夷让身边的太监小福子看着他，他没机会逃跑。
他变着花样地挣扎，又被李相夷变着各种花样制服。
最过分的一次，他用碎瓷片划伤了李相夷的脸。
当他看到血冒出来的时候也愣了，他慌乱地躲到了最里边，像一个受伤的刺猬。
李相夷什么都没说，默默处理了伤口。然后在方多病震惊的目光中，把他按在了榻上，一把拽下了他的衣服。
方多病整个人可以用惊慌失措来形容，两条腿挣扎着。
李相夷也不是真的要把他怎么样，但他这样的做法确实是有威慑力。
李相夷凑近他的耳边：“你乖点儿，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方多病从那天开始变得安静下来，或许他认识到双方的力量悬殊，又或者他在想着下一次逃跑。
方多病听宫人说和他一起被俘虏的将士昨日都处死了，说实话他有点羡慕，并不是为了所谓的忠义，而是他现在被囚禁于此和死了又有什么两样。
自己不过他养的一只金丝雀罢了，困在这重重围墙之间。
#莲花楼#夷方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