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露满目恨意的抬手捂住了微微发烫的面颊。
可萧凛方才着实,答应了让她做自己的正妻。她日后的孩儿,也确实可承继水族的嫡出少主之位。
但向来冰雪聪明的她,又怎会不知。这并非萧凛有多疼惜自己,而是为了稳住她的心思,让她不要多生事端,去苛待连翘,甚至再招惹锦觅罢了!
自然,萧凛不过也想借此一事,向润玉聊表忠诚罢了!
她不觉抬头望着锦觅那张不温不火的面容。这锦觅如今纵使怀着陛下的骨血,甚至对萧凛亲自用刑。
可萧凛,仍然对于她一往情深,不比陛下,少了分毫!
原是,不论到了何处,她都永远是一个细作一般,是人用来制衡彼此,攻于权谋的工具罢了!
邝露“萧凛,我一定不会让你和锦觅如偿所愿的!”
邝露默念着这句话,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锦觅看着纹丝不动的邝露,不由冷哼一声,她懒得再顾及其他,只是径直向着萧凛的卧房快步走去。
邝露“天后娘娘即便是仙上的亲人,可毕竟只是义妹罢了!男女有别,你不能就这样漏夜进了仙上的卧房!”
邝露叫嚣着,顺势拉住了锦觅的手臂。
锦觅“邝露,难道今日你是要让本座,新仇旧恨都一起报了吗!”
锦觅彻底恼了,道道灵力,在掌心中聚集起来。
邝露“即便你要惩罚邝露,邝露也不会让娘娘不分青红皂白的深夜叨扰重伤未愈的仙上!邝露才是仙上未来的妻子!”
锦觅“是吗?若是我要求他扶了安宁公主做正妻,不知道他又要如何思虑!”
锦觅的言语中,全是要挟之意。
可还不等邝露再次作答,就听到了那卧房的大门,吱呀开启。
邝露“仙上!”
邝露看着满脸憔悴的萧凛,大声喊道。
锦觅“义兄,你,你的伤势如何了?”
锦觅的神色,似乎有些飘忽不定了。
她不敢正视萧凛如今的眼神,那眼神中,已经少了曾经的星芒与柔善,如今所剩的,只是疲倦与郁郁。
萧凛并未再像从前那般,彬彬有礼的向着天后行礼甚至跪拜,他只是一脸冷淡的望着站在他面前,略显局促不安的锦觅。
锦觅“本座,本座今日前来,只是想问问义兄,安宁公主是否来过洛湘府?”
可萧凛又怎会不知,锦觅此番前来,定不只是为了连翘而来,她的真实意图,是希望他可以一道去魔界缉拿妺女,甚至要劝他,扶植萧清宇坐稳龙王之位罢了!
萧凛“往后在我洛湘府内,嫡庶有别。我既然立了邝露为正妻,安宁即便贵为公主,也不应在半夜三更,潜入我府内,妄图与我在大婚前私会。这若传出去,成何体统?!”
萧凛的语气,在锦觅听来,冷的形同冰山一角般。
锦觅“兄长,爹爹在时,也没有立下什么规矩,大家……”
萧凛“先水神已经身归天地,如今这偌大的水族,是我萧凛掌管之地,怎能不立下规矩?!”
萧凛蹙了蹙眉头:
萧凛“日后即便是天后娘娘来访,也要提前向我回禀。我不愿,让我的妻子心生误会!”
他向着一众仙侍勒令道,并抬起长臂来,轻轻的揽住了邝露的双肩。
看着他对邝露此时的浓情蜜意,锦觅似乎觉得,呼吸都要凝滞了。
就算他和润玉一样,是为了保护她,甚至为了气她,才做出如此的举动,可她,还是忍不住,胸腔中的一片怒火。
邝露形同当年的穗禾一样,是一心想伤害她的人,萧凛怎能如同当年的凤凰一般,对她百般呵护呢?!
锦觅“萧凛,我可是天后,你只是水神,你和水族,本就属于我天界所有,你怎能,对我如此无礼?!”
锦觅说的郑重其事:
锦觅“快告诉我,连翘到底去哪里了?!”
润玉“觅儿,本座已经命人,将安宁公主送回花界,去安心等候婚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