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见陛下,陛下万安!”
这清冷的声色,还未完全落下。
一排仙侍便双膝跪地,异口同声的向着天帝叩首行礼。
邝露望着赫然出现在洛湘府内的润玉,她的眼里抖然之间,便闪过一丝惶恐。
她不由自主的撇去了萧凛的手臂,退了一小步,走到了萧凛身后,应声说道:
邝露“时辰不早了,妾身先回去了。”
润玉“站住。”
润玉淡定而有力的向着邝露勒令道。
他悠悠抬手,向着身后的天兵示意道:
润玉“将邝露仙子带回天庭,好生看管,莫要让她在大婚前离开天界,多生事端。”
邝露“陛下!陛下我,我……”
邝露瞬间觉得举足无措了,她望着萧凛不温不火的神色,再度开口央求道:
邝露“仙上,求仙上转告陛下,是您应下了邝露,许诺邝露做您的正妻的……”
锦觅看着如今邝露怯生生的模样,竟然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欣喜,还是该可悲。
原来她是背着润玉逃出了天牢,又将萧凛当做了救命稻草一般吗?
还是她又和润玉唱了什么双簧戏,想打消她的顾虑?
萧凛“陛下,请恕微臣斗胆,已然应了邝露仙子,做微臣的正室,还望陛下成全。”
萧凛的言语,再度让锦觅觉得,实在出乎意料了。
她呆呆的看着萧凛的那双深邃的,让她感觉到陌生的眼眸,她的心口,还是猛然一抽,滴滴点点的心痛,翩然而至。
可润玉这次,倒是没有勃然大怒,或者盛气凌人的怒斥萧凛。
他只是微微挑了挑眉目:
润玉“安宁公主与天后一同长大,形同姐妹,若是水神要立正妻,不如一并都立做正妻,没有嫡庶之分,才有利于花界与水族团结之义。”
听着他略显阴冷的语气,锦觅的心底那丝期待,还是消耗殆尽了。果然,萧凛也好,润玉也罢,他们都不曾惩罚邝露。
那这偌大的洛湘府,可还有她一点容身之地可言?
润玉还是忍不住暼了一眼,那微微颤栗的,小小的躯体,他黑曜石一般的眸子,不觉浮出了一丝暗淡:
润玉“天后乃先水神嫡出之女,即便如今六殿下承继了水神之位,也理应敬重天后,如同敬重本座一般。若是六殿下意图鸠占鹊巢,便是违逆天界,违逆本座!”
萧凛“陛下!臣不敢违逆陛下,臣只是,想告知天后娘娘,臣与她之间,往后只有君臣之义,只谈治理之道!旁的,再无瓜葛。”
萧凛说的字字珠玑,随即,便俯身深深行礼。
他怎会不懂润玉的真实意图?若是他再与锦觅有丝毫的情分,只会害了自己,也害了锦觅!
况且,如今的他对于锦觅而言,不过也只是一个权衡利弊的工具而已……
锦觅实在郁郁,她就这么形同行尸走肉一般,跟随润玉一道回了天界,一起入了璇玑宫。
润玉“觅儿放心,三日后,萧凛一定会去花界明媒正娶连翘做正妻,至于邝露,会在连翘之后,才入洛湘府。”
他抬起长臂来,修长的手指落在了她略显冰冷的面颊上
。
润玉“觅儿,外边太冷了,润玉现在便陪你进屋,好吗?”
他一脸关切的问道。 他如今实在不想再强逼她做任何事,更不想再因为谁,而毁了他们之间的情谊。 可这为君之道,本就要权衡利弊,恩威并用。况且,他如今才稳住了朝局。 锦觅只是有意无意的闪躲了一下,继而,就皮笑肉不笑的回答道:“
锦觅:“天色不早了,臣妾,便不妨碍陛下休息了。”
她的刻意疏远,不由让润玉感觉到了一丝后怕,她如今这幅淡漠的神情,又与当年她苏醒之后,一心只想复活旭凤的态度,有何区别?
润玉“觅儿,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里?”
锦觅“臣妾只是想回寝宫休息。”
润玉“你还想再次私会萧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