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觅不顾阻拦的跑出了璇玑宫寝宫的大门,离珠与彦佑则是紧随其后,生怕她如今这幅身体,又出门惹出什么乱子,那他们二人的项上人头,可就真的保不住了!
锦觅来到了七政殿的大门前,透着强大的结界,她似乎还能闻到一股股的血腥之气。
那苍白的小脸,瞬间皱成了一团,她实在想知道,这个男人到底又为他们母子做了什么!
屋内,近乎虚脱的润玉身着涂白色的长衫,未戴龙冠。一头乌发就这么宣泄而下。
他指节泛白,抵在唇边,沉沉的咳嗽着。那手腕上一道血淋淋的伤疤,似乎还未全然愈合……
这三日,纵然喝了一碗又一碗的补药,好似也无济于事。可他却未曾放下替锦觅追捕惊灭的大事。
这个吃里扒外的惊灭,如今已然在破军的一路追击下落网,正跪在他的书案之前。
惊灭是在魔界遇到过妺女,妺女同他说出了他竟是魔神部下的前世今生,他自是满目哗然,一个字也不愿相信。
他不过是想带着太湖之中信服他的几位长老,离开天界,投靠与他有几分交情的固城王罢了!
以免留在水族,被萧凛和锦觅治罪,不知哪日就要死于非命,谁知,命运不济,还是被隐雀出卖,沦落到了天帝手中!
润玉“你还有何话可说?”
润玉的声音纵然很轻,还略带沙哑,但足以惊得惊灭,毛骨悚然:
惊灭“陛下!小臣冤枉,小臣曾经被天后娘娘胁迫,一路寻找妖道符玉,才误入魔界!如今,只是……”
润玉“住口!不许你再污蔑天后!”
润玉似乎已然怒火中烧了,他将隐雀呈上来的奏章,重重的砸向了惊灭满目惊恐的面容。
润玉“这便是你近日以来在魔界的全部动向,勾结妺女,意图谋害魔尊。趁新水神根基不稳时,游说水族旧部,投靠魔界!你还要狡辩什么!”
润玉怒斥。
可惊灭却俯身叩首道:
惊灭“陛下,这隐雀简直夸大其词,我就算有一千个胆子,也不敢策反整个八百里太湖的水族将士,与我一起暗害魔尊,再打上天庭啊!”
惊灭起身,翻着一页页罄竹难书的大罪,脸色惨白:
惊灭“还有,这,这妺女是来找过小臣,可那俨然是个疯妇!居然还敢编排陛下的前世今生,扬言陛下是魔神降世前留下的魔胎……”
润玉“什,什么?”
这满是愤怒的质问,打断了惊灭的口不择言。
惊灭“陛下,陛下饶命啊!小人一时糊涂!小人怎能说您是魔胎呢!小人罪该万死!”
惊灭发疯似的叩首道。
如今妺女已经被萧凛打的神形俱灭,关于这魔胎的传言,若要考证,也只能从惊灭下手。
一道如同镣铐般沉重而坚固的捆仙锁落在了惊灭的双臂之上。
润玉“说!妺女还说了什么,本座要全部知晓!”
殿内传出的阵阵血腥之气,让锦觅再次慌了神,她蹙了蹙眉,一个抬手,便散出几颗灭日冰凌来……
可这尖刀般的冰凌,在触碰到了那深厚的结界后,便瞬间化为乌有!
锦觅“润玉,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愿见我?!”
她瘪嘴,小脸皱成了一团,在结界外大声嘶喊着。
离珠“娘娘,您快随我们回寝宫休息吧!别再让陛下忧心了!”
离珠连忙上前阻拦,可锦觅却不依不饶的再度化出了冰凌:
锦觅“他今日若是不见我,我便……”
隐雀“没想到天后娘娘如今,已然做了人母,还如此任性妄为,形同心智不全的孩童,这真是六界的大不幸啊!”
这憨厚的男中音,让锦觅不觉一颤。她迅速回身,望着一脸得意洋洋的隐雀,简直满目诧异。
他还没被润玉处死吗?他在魔界与固城王私通多日,居然还能大摇大摆的出入天界,出入天帝居所?!
这难道,又是得了润玉的示意吗?
彦佑“大胆!见了天后娘娘还不行三叩九拜的大礼?”
彦佑上前斥责,可隐雀却极为不屑的捋了捋胡须:
隐雀“哼,这不是洞庭仙君吗?没想到,还活的如此硬朗,果然陛下被天后蒙蔽圣听,对你等叛徒,过分仁慈了。”
可还没等他仰天大笑,那尖锐的冰凌便深深刺入了他的肩膀:
隐雀“你,你……”
锦觅“离珠,将方儿抱回寝殿去,今日,我便要替陛下,除了这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