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觅的话语中,尽是阴冷与愤怒:
锦觅“今日,本座就要替天界除了你这个叛徒!连同先前东海龙王的大仇,我也要替蛟龙族一并报了!”
隐雀“天后娘娘,陛下如今正当盛年,您该不会就要效仿凡间女帝,牝鸡司晨,以为诞下黄口小儿,就能挟天子以令诸侯,背着陛下干预前朝政事了吧!”
隐雀依旧说的不依不饶,甚至,公然拿出了赤羽扇来,要与锦觅殊死一搏:
隐雀“蛟龙族早有谋逆之心!我等不过是奉了陛下之命,将其收复天界罢了!”
锦觅“住口!乱臣贼子,妖言惑众!”
锦觅愤愤不平,再度调动浑身灵力,想要一举刺杀隐雀。
可谁曾想,还未等她再次幻化出冰凌,浓稠鲜血竟然从她的嘴角微微溢出。
她一个踉跄,竟然险些,跌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太上老君说她如今真身碎裂,不仅引发了心悸,还因难产而气血亏空,自然不能再调动灵力,同谁殊死搏斗了……
离珠“娘娘!”
离珠心疼的大喊,彦佑也随即,护在了她们身前。
可隐雀,只是双眼微眯,继续挑衅道:
隐雀“天后娘娘说微臣是叛徒,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您情史香艳,不仅早就勾结魔界,与魔头私相授受,还扬言要替蛟龙族先龙王报仇雪恨,您也不自己思量思量,如今蛟龙族大乱,新龙王自戕,到底又是拜谁所赐!”
隐雀言辞凿凿,说的锦觅简直无言以对。
如今天下看来,威逼萧策自戕的人,无外乎是她和萧凛罢了!可他们如此胁迫,也不是为了天庭繁盛,而是为了壮大水族,说来说去,还是一己私欲,怎能服众?
锦觅“离珠,彦佑,你们让开!”
她咬牙切齿的呼喊道,可心口疼的,却像是被一只凶兽,狠狠撕开一般!
可不由隐雀再度反驳,就见一道强烈的白光,将他狠狠的击落在地。
离珠“陛下!”
离珠与彦佑异口同声的唤道。
锦觅回首,望着这满脸凝重,浑身沾满血迹的身形,那双水眸中,瞬间充满了盈亮的水雾。
她不敢伸手触碰他的长臂,她不知道她如今到底伤在了何处,还是他满身都是伤口?
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他即便第一次见到自己期盼已久的孩儿,也全然提不起一丝笑容来。他只是淡定如斯的说:
润玉“离珠,将小皇子先送去兜率宫,让太上老君代为看护。”
这个消息对于锦觅而言,却足以毁天灭地。
在凡间话本中,唯有皇子的母亲不得宠,帝王才会将这孩子送去别的宫中寄养!
若非如此,就是这孩子与父王相克,天生便不得宠爱!
锦觅“陛下,陛下!这到底是为什么?!”
她还是忍不住狠狠的拽住了他带着伤口的手臂。
他疼的闷哼一声,可却还是不忍回看她那双满是空洞的水眸一眼。他怕看了以后,又要改变心意。
彦佑“陛下!娘娘拼死为您诞下皇嗣,您怎能将小皇子送去兜率宫啊?!”
彦佑当即跪地,满脸惊诧的问道。 可润玉却只是轻启薄唇:
润玉“昭告六界,水族叛臣惊灭已经被本座执了灰飞烟灭之行,其余留在魔界的同谋,杀无赦。”
锦觅看着如今居高临下的润玉,似乎恍然大悟了一切缘由。
原是他生擒了惊灭,得知了关于过去镜中的秘密了吗?他还是知道自己就是魔胎澹台烬的前世了吗!
她一切的努力,就这般功亏一篑了……
他话音刚落,破军便带着一队精兵,向着七政殿的宫门而来。
润玉“破军,即刻攻入禺疆宫,生擒水神归案!本座要他同这太湖三千万水族一道,受雷刑三万,以洗清勾结魔界,意图谋反的罪行!”
破军“是!末将等领旨!”
锦觅“不,不要!”
锦觅慌乱无措的看着这一大队精兵整齐有序的离开了院落,简直束手无策!
水神刚刚失去了灵力大半,又没了仙髓,如何抵御三万道雷刑?
锦觅“陛下!水神从未叛变天界!水神诛杀妺女有功,您怎能再置他于死地啊!”
锦觅跪地央求着,那小手死死的拽住了他的广袖。
这似曾相识的景象,让他的心脏,不觉一颤:
润玉“那花界已然背叛了天界,不如就让十二位芳主,也一道受雷刑三万,如何?!”
他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在锦觅听来,都毫无温度可言,她仿佛瞬间落入了万年冰窟一般,冷的她浑身震颤!
他怎会相信自己是魔胎一说?
可那惊灭的一派胡言还是扰的他心神不宁!他怎能相信锦觅为了将旭凤的一魄送回黎苏苏的体内,竟要用他的性命作为代价?!
要用整整七颗灭魂钉打入他的心脏,让他的魂灵与原神,永生永世,不能超生!
锦觅“陛下,花界芳主一时糊涂!可锦觅身为花界少主,愿代替她们受过!”
润玉“你让本座生不如死,又岂能不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