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晏好一顿威胁,吓得王妈妈跪在地上直磕头,连带着其他丫鬟也纷纷承认,偷了姜雪晏房中的东西。
姜伯游和姜雪晏走在廊里,感慨笑道。
姜伯游“我的晏丫头真的长大了,这下爹爹可以放心了。”
姜伯游“只不过今日这账本的事情,你是怎么想出这个鬼主意来的,而且还记得那么清楚?”
姜雪晏“父亲说笑了,女儿无才,全是燕世子教的。”
姜伯游“又是那个臭小子,你们都大了,也不能总混迹在一起。”
姜雪晏“父亲,如果女儿……”
年少时的爱是姜雪晏一辈子最隐秘的痛,所以这次她不愿意再错过了。
如果她明知燕家之祸还要和燕临在一起的话,她不知道姜家最后下场会如何。
姜伯游“我原本以为,以你的性格,什么委屈都吞进肚子里,没想到这次竟然想出这么个法子。”
姜伯游“看了我们姜家的三个丫头,是各有千秋啊。”
谢危“姜大人。”
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姜雪晏一个激灵。
这声音她永远也不会忘。
那个冒着风雪,携大军逼宫谋反的天子少师。
谢危。
谢危“原本是坐不住了,想出来观景,没想到姜三姑娘也在此,冒犯了。”
姜伯游“是我怠慢了,晏丫头,你先回房休息吧。”
姜雪晏指腹掐得惨白,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没有端倪,实际上心中又惊又惧。
谢危“自上次一别已有数年,我对三姑娘的印象还留在当年,今日一见,倒是愈发沉稳练达了。”
姜雪晏“谢大人…过誉了,雪晏不打扰父亲和大人兴致,先回房了。”
姜雪晏神色严肃地回了房,有关谢危的记忆浮现在脑海里。
当年姜雪晏与姜雪宁入京寻找姜家,适逢谢危一同上京,路遇风雪,谢危离魂症复发,说了些大逆不道的话。
前世的姜雪晏一心一意都是高位与权利,当年的事情早就忘得一干二净,她不聪明,所以谢危不没杀她。
可今日的表现被他看在眼里……若他此时便心思狠毒,估计姜雪晏离死也不远了。
对了,燕临。
谢危与燕临必然是有关系的,应当是很重要的人。
若是这一世她与燕临走在一起,就相当于也和燕临一样也站在谢危这边。
那谢危很大概率就不会杀了她。
姜雪晏自顾自地叹了口气。
姜雪晏“姑且这样吧 ”
勇毅侯府。
燕临下了马,就急匆匆地跑进去。
勇毅侯燕牧递给了他一本册子,上面是燕临冠礼的仪程。
还有两个月就是冠礼了,距离燕家被安上逆党的名头流放,还有两个月。
燕牧“这是你冠礼的仪程,且看看吧。”
燕临“这不急,还有两个月呢。”
燕临随手把册子放在一边。
燕临“我有一件别的事情想和父亲说。”
燕牧“可是为了姜家的丫头?”
燕临“您都知道了?”
燕牧“我儿心思整日用在何处,当爹的岂能不知道?你放心,等你冠礼一过,我便去姜家为你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