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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矖,
传说是上古时期女娲座下左护法,
主司降雨,后世被百姓奉为天女供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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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都城的雨下起来就没个头,一连好几天天空都像是被什么东西罩住了一般沉闷。
文潇抖落肩上落下的细雨,上前扶住船舱里走出来的姑娘,把油纸伞往她身上挪了挪。
“你就是楼姑娘吧,以后放心在缉妖司住下,有什么缺的只管找我和卓大人。”
少女肤如凝脂,领如蝤蛴,看向文潇的眼神纯真却又像带了钩子让人流连几番,“姐姐喊我小月吧,在家时母亲都这么喊我。”
她是缉妖司几日前因公殉职的楼大人的独女楼衔月。楼夫人本就在病中,得了夫君身死的消息急火攻心也随着去了。
文潇担心她一个孤女会被欺负,于是和卓翼宸商量了把人接回缉妖司照顾。
缉妖司几年来虽然萧条,但多双碗筷多张嘴的事还是办得到的。
楼衔月搭着她的胳膊往缉妖司走去,鼻尖除了被雨水冲刷的泥土的臭味还有血腥味,
——“文姐姐受伤了?”
文潇没想到她灵敏至此,愣了一会儿后摆摆头:“小伤,已经上过药了。”
肩膀上的伤是方才抓捕小讹兽的时候落下的,那时没觉得痛,毕竟眼睁睁看着弱小的生命流逝在眼前时内心更为酸楚。
她们踏进大门,有人立刻急匆匆迎了上来:“文大人,有、有大妖闯进了缉妖司!”
文潇笑到:“还有妖敢闯缉妖司?”
“是,那妖说他叫朱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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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厌,大荒万年妖,戾气之容器,稍有不慎戾气失控便会曝尸千里。
他也是八年前缉妖司覆灭没落的元凶。
文潇带着楼衔月,跟着来通报的典藏官赶到地牢却被侍卫拦在门口,
——
“卓大人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话音刚落,甬道里传来一阵脚步声。
楼衔月看到身着暗红锦袍的男人捻指掐诀,身旁一众侍卫应声倒地。他周身还萦绕着红色的光,那是戾气。
她眯了眯眼,刚想把文潇拉到身后,朱厌就已经疾步到她们跟前。他藏在身后的手抬了上来,手里是一束白色的腊梅花。
“见面礼,喜欢吗?”
不知是有意为之还是旁的,文潇突然双腿一软倒进大妖怀里。她拽着大妖衣领,微阖双眼,虚弱问到:“你好眼熟,我们是不是见过?”
“如此老套的搭讪方式,你是认真的吗?”
交谈间,文潇袖中藏着的短刃出鞘,一眨眼间的功夫就架在了大妖脖子上。
围观的楼衔月惊呼。
还能这么玩。
“放开她!”
甬道口传来一道清亮的少年音,楼衔月移开眼神,看到姗姗来迟的卓翼宸持剑而立,只是看到文潇挟持着大妖时明显有些意外。
“是谁要放过谁啊?”
大妖无奈一笑,下一秒刀刃贴着他的皮肤狠狠划过。他神色一顿,刚想说这点把戏对他没用,结果身体发软跪坐在了地上。
文潇得意地晃着小刀,那刀上涂了专门对付妖用的涣灵散。
“涣灵散困不住他太久,快把他关回地牢去。”
“关不住他…”卓翼宸指了指地牢的方向,“他就是从那儿跑出来的。”
“那就用储犍的血画上符咒,能限制他的法术,再拿文姐姐的小刀一直刺他,就不信他不老实。”
楼衔月上前几步走进了光里,卓翼宸这才看到还有个姑娘。
月白色的长裙和妍丽的脸与儿时的记忆重合,风光霁月的卓大人第一次失了态,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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