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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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

见他反应如此大，楼衔月把目光转向文潇，“文姐姐，你们缉妖司和人搭讪的方法是祖传下来的吗？”

这也能算是企业文化了吧。

文潇也尴尬，拉过卓翼宸解释：“这位就是楼大人的女儿，第一次来天都，你莫不是认错了？”

卓翼宸还是不信，拉过她的手撩开她衣袖，白净的腕子上连胎记都没有，更别说会发光的纹印了。

第一次见面就扯人家姑娘衣服，文潇替他觉得冒昧，拉回楼衔月的手踹里一脚倒在地上那个的大妖：“小卓你先把朱厌关回去吧，就按小月说的来，不听话就一直扎他。”

大妖诈尸般站了起来，乖顺地自己回了地牢。

一桩事了，楼衔月被文潇送回了卧房。

现在的缉妖司是卓府曾经的祖宅，虽然落魄但房间还是宽敞又典雅。房间大窗朝南，此时正好有暖光撒下，照在香炉缓缓升起的青烟上。

黄铜门环被人轻轻扣响，楼衔月答了声进。

身长玉立的青年冷着脸走进，把佩剑搭在矮桌旁坐在了她对面。

“我幼时见到的那个人，就是你。”

开门见山，语气笃定，楼衔月连周旋的机会都没有。

算了，她不演了。

“那好吧。”

“好久不见了，小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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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女娲座下护法白矖神兽，八年前奉命下凡前往昆仑山为百姓布雨，正好撞上了血月之夜戾气失控。

只可惜她去的迟了，到山门时已是横尸遍野。

她脚边尚有一气之息的青年拉住她的衣摆恳求她帮忙把手中的宝剑转交给他的弟弟。

那宝剑剑柄处镶了一块宝石，此刻正闪着淡淡的蓝光。

她一眼便认出那是冰夷族的宝物云光剑。

她搭上青年的脉，可实在是无力回天。“你是冰夷族的后人？”

青年在她眼前断了气。她循着女娲娘娘当初封印的那一滴冰夷血的气味找到了卓府，看到了枯坐在门前等父兄回家的小雪人。

“我父亲和哥哥呢？”

她活了千年，只知万物运作之理不知感情为何物，更遑论怜悯与同情。她直截了当道：“死了。”

小小少年一下子哭了出来，“你骗人！”她被推得趔趄一步，怀里的云光剑掉在了地上。

少年看到裹剑的锦布上染着点点血迹，哭声突然顿住。他意识到他的父亲和哥哥好像真的再也回不来了。

他跪在雪地里，抱着剑攒出一阵哭声，比方才的更加哀戚，像是凤凰泣血。

白矖第一次感受到了不忍，抬手拍了拍他的头顶，“别哭，带着你哥哥的遗志走下去吧。”

若是持剑之人足够强大和坚定，云光剑便会认主。可白矖捡到它时它只是一把普通的铁剑，可见卓家哥哥没能唤醒它。

她转身要在飞雪里离开，卓翼宸止住了哭声哑着嗓子问她：

“你是谁？”

飘雪里传来她的声音：

“有缘再见，我会告诉你的。”

眼前是飞扬的白沫，他隐隐约约看到那人衣袖下手腕上闪着金光的纹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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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到底是谁？”被个看起来没他大的姑娘喊小宸，卓翼宸脸色微红。

楼衔月不紧不慢喝了口茶，“都说了有缘会告诉你的。”

卓翼宸耐心浅，被吊足了胃口八年如今好不容易再见到她却依旧被敷衍，火气直上心头，他拾起了云光剑要出鞘。

少女扔下茶盏连滚带爬躲去了床边：“我是来帮你们找回白泽令的！”

“不过作为交换你们得给我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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