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南宫鄢还在府上,她事先将将祖母、南宫珏夫妇,南宫珉,顾君泽迷晕了,唯独未瞅见顾君漾。她又将南宫府上的地契房契找到,还有钱庄的印章,随后放在一起烧了。
“父亲母亲,你们收到了吗。”
火烧的正旺,突然被一盆水浇灭了,南宫鄢抬头发现是赫连耀,他冷漠的盯着她。
“赫连耀,你这是做什么?我南宫府的门岂是你说进就能进说走就能走的?”南宫鄢道。
“南宫鄢,事到如今,你还能如何?南宫曦有当今陛下撑腰,你又有谁撑腰?自己都保不住自己的小侯爷吗?”赫连耀完全不留情面。
南宫鄢吞下泪水,她双手叠放在腹部,还是像以前一样,尽显大小姐的端庄,走了两步,随即从桌子上拿起长剑抵在自己的脖颈上。
“你这是干什么?”赫连耀一惊,想阻止却不知以何种原因阻止。
南宫鄢望着赫连耀苦笑:“我自知命薄,爹娘早逝,如今又干尽坏事,却不抵她千分之一,如此,如此,再无他言。”
“住手!”南宫鄢刚要动手,赫连耀急了,他对她的爱从未消失。
南宫鄢也一时停下,她看着赫连耀紧皱的眉头,突然感受到了最后一丝爱意。
“赫连耀,我自知愧对于你,此生无法偿还,今你在此,我便以命相抵。”
南宫鄢攥紧剑柄用力一划,刀刃划破喉咙,溅了一地的血,顿时倒在了地上。赫连耀瞪大了双目,不敢置信,她竟真的抹了脖颈。
他踩过地上的血液,跑到南宫鄢身侧,一把捞起她瘦弱的躯体。
“鄢儿!!!”他最后一次喊着她的名字。
南宫鄢努力睁着双目温柔的盯着他,她已经感到窒息,全身痛苦,她也想说话,可她的喉咙被她割开,鲜艳的血不停的流淌,怎么捂也捂不住,她瞧着眼前的人渐渐的没了气息。
赫连耀抱着她的尸体,走出门外来到阳光之下,外面的下人惊恐的看着这一幕,随后听到了门外的叩门声。
南宫曦赶到的时候,只看见南宫鄢一人冰冷的躺在一片血迹之中,顾君漾前去收尸,是他前去禀告季冰砚,但他们还是来迟了。
南宫鄢孤零零的躺在地上,身边并无赫连耀,她哪知那赫连耀带着赫连无愧与赫连无上早早去了清关城统兵征战了,又怎会突然出现在南宫府。可怜那南宫鄢来时备受宠爱,走时孤身一人。
她安排好宋知许绝古后,却听到了更可怕的消息,棺材里有两具尸体,毫无疑问是南宫淮夫妇的。而南宫鄢自刎是否已经料定了自己的结局,所以做完一切后才会毅然决然的抹脖自刎。
七日后,南宫府举办大丧,家家户户上街围观此丧,南宫曦哭的伤心,此刻却盯着天空目光呆滞。
宋知许的伤势经过绝古的医治好了一大半,如今都可下床走路了。纳兰沄暹一行人被炸死在地下密道之中,那是林文远最后的决策。
南宫曦被封九品乐安乡主之称。濮阳默被季冰砚封为金吾卫,并赐予濮阳默苏湘也成婚一事。绝古被封为正八品御医,平日可在其他地方治病救人,还想封宋知许为七品小官协助季冰砚,奈何宋知许婉拒。
季冰砚背着身站在高位之上,濮阳默和苏湘也跪在远远的殿堂上。
“谢陛下恩赐。”苏湘也对于这个婚事很开心。
“谢陛下恩赐。”濮阳默身不由己,他并不想同意,可他没有选择。
此事事关林文远,季冰砚当初饶他不死,是看在他身手不凡可利用也,不料事在人为,小侯爷纳兰沄暹的秘密之地只有林文远知道,只好将他暴露于世,一旦事成必将毁掉。
林文远是弃子,季冰砚在乎名声自然不能让他活,苏湘也与霁寒一事被她知晓,苏湘也跪地求饶望陛下饶她不死,她便给了她一个机会。
让她在林文远与纳兰沄暹纠缠之时,射中提前埋藏在林文远身上的炸药包,即将林文远死无葬身之地,又将小侯爷一行人一举歼灭,她给了苏湘也这个机会,也是看中她的本事。
苏湘也背后有他哥哥苏炽也的帮派窃规帮,这对季冰砚来说,是个很好的势力。
只要她肯做,季冰砚不仅饶她不死,并许诺她一个心愿,苏湘也自然说:“我想与濮阳哥哥成婚。”
至于完婚日子还需从长计议,南宫曦本与苏湘也再无往来,后来却因为这场婚事再次相见。
但那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那时的苏湘也笑的很开心,不再妒忌南宫曦,两人的情意也再也回不到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