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翎羽伫立在问心塔的正中央，周围浓稠的黑暗如同实质般压迫下来，沉甸甸地让她胸口发闷。指尖不受控制地细微颤抖着，那道声音在脑海中不断回响，像是一柄柄利刃，精准地刺入她内心最脆弱的地方。眼眶渐渐湿润，泪水无声滑落，啪嗒一声轻响，滴在冰冷的地面上，溅起几点细小的水花。

“我真的……会被抛弃吗？”她的声音几不可闻，夹杂着一丝绝望的哽咽，带着哭腔，微微颤抖。

突然间，眼前的黑暗裂开一道缝隙，一缕微弱的光亮穿透进来。翎羽本能地抬起头，光芒之中隐约浮现出一道熟悉的身影——是凌霄。她的心脏猛地一紧，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剧烈跳动起来。喉咙发紧，呼吸变得困难，空气似乎瞬间稀薄了一般。凌霄依旧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眉宇间透着熟悉的温柔，仿佛一切都不曾改变。

“凌霄……”翎羽的声音沙哑，从喉咙深处挤出来一般，夹杂着一丝颤抖和难以置信。她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向前挪动了一步，想靠近那道光，却又害怕那光会像泡沫一样，在触碰的瞬间破碎。

凌霄的身影在光芒中愈发清晰，她的目光透过厚重的黑暗，直直落在翎羽脸上。那双眼睛里没有任何责备，没有疏离，只有温和与坚定。她缓缓抬起手，像是要拉住翎羽一般。

“翎羽，”凌霄的声音低沉而平稳，仿佛有一种能安抚人心的力量，“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

翎羽的瞳孔微微一缩，心跳仿佛漏了一拍。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衣角，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喉咙滚动了一下，嘴唇微张，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

“你不必害怕被抛弃，”凌霄继续说道，语气毫不迟疑，“我带你回来，不是为了让你再次独自面对孤独。你是我选择的伙伴，从来不是负担。”

翎羽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眼眶再次涌出泪水，模糊了视线。她的脚步停在原地，指尖轻轻颤动，仿佛每一步都踩在虚空里。目光紧紧追随着那道光，看着凌霄的身影在光芒中越发清晰。他的眼神依旧温柔，仿佛能穿透她心底堆积的黑暗，直达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凌霄……”翎羽的声音低如呢喃，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一丝颤抖和无法抑制的迟疑。她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向前迈了一步，渴望靠近那道光，却又害怕它会在下一秒化为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