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霁禾重新将房门关上,坐回到椅子上时,脚不小心踢到了一旁的袋子,低头一看,顿时有些犯难。
拿起那袋手撕兔,江霁禾莫名想起了他走之前还依依不舍地邀约的样子,就跟兔子一样,感觉耳朵都竖起来了。
比自己小一年的话应该是属兔子吧,但兔子大都胆小谨慎,和他倒是不太符合。
非要说的话,倒是还蛮像莹莹家里养的金毛寻回犬,友善、活泼又热情,但也不失自身的敏感度,有感性的一面。
幻视了一下黄子弘凡头上顶着两个金色的毛茸茸耳朵,江霁禾短促地笑了一声,将桌上他刚用过的洞箫拿起来,从小包里掏出清洁布慢慢地擦拭起来。
嘛,这么个新朋友,倒也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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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子弘凡这回儿倒没有因为聊天聊到忘记时间,反而脚步轻快地上了楼,看上去心情十分愉快。
江江这个人感觉就和她的名字一样,就像是……从江南水乡里吹过来的一股温柔的风,身上也是有一种淡淡的香味,应该是花香吧,具体是什么他闻不太出来。
虽然话很少,但她的内心世界会相对丰富一下,大概是羞于表达或者是不知道怎么表达吧,反而是在手机里聊天的时候话会更多一些。
但是没关系,反正他可会聊天了。
赵登营看了一眼自家的学生,嗯,比往常看上去还要开心一点。
“听说你和江江学洞箫去了?感觉怎么样?”
黄子弘凡在椅子上坐下,听到老师的问话脸上的笑意又明显了些:“和弦乐还是很不一样的,很特别的感觉,我已经……”
熟练地听着自家学生的长篇大论,赵登营翻着手里的曲谱,时不时点头附和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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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子弘凡在门口观望了一下,那天打开的小窗已经被合上了,但能听见里边传来的洞箫声,于是干脆地蹲在墙边等她出来。
两人昨天约好了今晚要一起去吃附近的一家坛子肉,这是一道四川的特色菜,主要原料是五花肉,色泽油润红亮,香味浓郁,肥而不腻,入口即化。
江霁禾背着小书包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黄子弘凡蹲在门口玩手机,有些意外:“你在这蹲多久了啊?”
怎么那么喜欢蹲着等人?难道是他的姿势有讲究?蹲久了脚不麻吗?还是成都人都喜欢这样?
莫名想到上次去成都旅游的时候,她站着等地铁的时候旁边蹲了很多个人,车一来一瞬间通通起立的场景。
黄子弘凡站起身来,走在她的身旁,闻言摆了摆手:“没事,没蹲多久。”
江霁禾有些怀疑的眼神扫过他的脚,见人走起来没有完全负担,心里感到十分惊奇。
察觉到她的视线,黄子弘凡有些奇怪:“你怎么这么看着我?是我身上有哪里不对的吗?”
江霁禾沉吟片刻,最后还是选择问了出来:“就是在想,你是怎么蹲的,脚看起来一点都不麻。”
黄子弘凡眨了眨眼,没想到她居然会对这个感到疑惑,倒是有些莫名的可爱。
“大概是因为时间不算久吧,蹲久了也是会麻的。”
疑惑得到解决,江霁禾满意地点点头,差点就以为他是怎么蹲腿都不麻的超级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