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小说网 > 动漫同人小说 > 东京复仇者:未向阳的向阳花
本书标签: 动漫同人  all向  原创女主 

chapter:15

东京复仇者:未向阳的向阳花

醉酒睡一宿起床的佐野真一郎神智不清,眼前迷迷糊糊没发觉异样,手里温热的物件倒教他本能揽进怀里,一条腿也顺势跨上去夹住。

「这个抱枕很软,抱起来很舒服。」这便是佐野真一郎目前最直白的想法。

过几秒,他才察觉不对,意识到机车店并没有置购大型抱枕。

......那他抱着什么东西?

  

脑袋好像醒了,又没完全清醒。佐野真一郎用力揉着双眼强迫视线赶紧对焦。待看清后瞬间陷入愕然,身体僵的动都不敢动。

  

这哪是抱枕啊?分明是个人!不对!这都不是事!为什么他会抱着你睡觉!

“我、我...咳咳......!!”

比起慌乱更能表达心情的词是手足无措。没来得及细思佐野真一郎就感到喉管像被火烧过般榨干水分,沙哑的不像话。

迫切想寻找水喝,艰难起身又感一阵眩晕,地板在眼前旋转,脚步踉蹡向前,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他耳廓便传进闷哼。

“唔嗚......嗯......”

你蹙着眉头迷糊感应身边有动静,碍于昨天实在太累,疲惫的眼皮不想睁开。潜意识也将真一郎排除在危险名单外,你便没太在意,翻身选择继续睡觉。

这却让佐野真一郎的心脏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保持安静,别把人吵醒。”佐野真一郎在心里重复默念,小心翼翼将枕头挪到你脑袋下,替你盖好棉被,逃也似下楼。

  

....

下楼的佐野真一郎坐在餐桌前抱头愁眉苦脸。

  

酒后断片他不是没有经历过,从前喝开了烂醉回家常发生,往往隔日还能回忆零散的片段。断这么彻底半丁点记忆都想不起来是头次,印象止于你那句“那点小伤不算什么”便没有后续。

“......我应该......没做出格的事或胡言乱语吧?”佐野真一郎胡乱地想,越想越急躁。

肯定......不!是绝对!他绝对有做的吧!都把你当抱枕抱着睡觉怎么会叫没出格啊!

余光无意间从抱头的手指缝瞥去,炉台不知哪时多出一个小铁锅。佐野真一郎好奇上前打开,入眼的浅棕色汤面泛着油光,味噌鲜味扑鼻,旁边汤杓底还压张小纸条。

  

——「锅里是我做的特制醒酒汤,真哥起床喝点能缓解宿醉头疼,直接加热就可以了。另外,茶和咖啡记得先别喝,会造成反效果。」

字迹工整、贴心嘱咐,特别是熟悉的称呼,这下不用解释佐野真一郎都晓得这锅汤是谁煮。

除了你难道还能有别人吗?!!

羞愧感袭卷全身,佐野真一郎恨不得跪在列祖列宗面前磕头吿罪。

想到误将你认为抱枕抱着睡整晚,还让比他小的你照顾醉酒的他这种事——

他实在是太失礼了......

双腿发软的佐野真一郎整个人背靠炉台坐到了地板。他单手捂面,掌心的凉意触及脸皮温度时顿了一下,随即又放下来。

他盯着自己的掌心很久,手中似乎遗留抱着你时的余热幻觉,虽然隔着衣物,彷佛又能直接感受到布料底下的触感。

一种微妙、难以言喻的感觉在心脏发酵扩散,久难消去。

“话说......男生的腰原来可以那么细吗?而且是真的很软。”他嗫嚅道。

忽然间灵光一闪,佐野真一郎断了的脑筋像接通上电,某些事在脑里牵连成线。

....

  

有件事说来奇怪,佐野真一郎没有醉酒前的记忆,对于昨晚的梦却记得清清楚楚。

他做了一个关于'回忆'的梦境。

源头得从2003年8月13日;东京都•涉谷说起——带有「最初」世界线记忆的佐野真一郎独自重返亲手击杀流浪汉的地方。

然而这时的天桥下早没了当初那个人,空空如也,收寻无果也无从查起的他只好抱着疑问心怀愧疚回到机车店。

他没曾猜想变故从踏进店内的这只脚,人生将再次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弟弟的好友场地圭介,一个不该在大晚上出现上锁店内的人却出现在这里。

佐野真一郎连问都来不及问对方来意,忽地看见少年瞪大双眼,伸出的手匆忙想阻止什么,紧随着——

“住手!一虎!!!”

场地圭介嘶吼,佐野真一郎回头,仍为时已晚。

“哐当——!”

失去控制权的身体倒地,头部迟缓传来钝痛,眼前的场景与那天神奇重叠。

第一条世界线里佐野真一郎找上他人口中所谓的'时空穿越者'表明来意:〖我想救我弟弟。〗

对方瞥了他一眼满不在乎:〖想转让就能转让。但是,你为了那点事就要我让给你?〗

弟弟因摔下楼梯成为植物人后的四年间,不管多荒唐可疑的东西佐野真一郎都尝试过,甚至连钱都给了旁门左道的宗教,只为给那坐在轮椅骨瘦如柴的弟弟换取一线生机。

但他付出的那些努力,现在却被三个字给轻描淡写带过。

〖你敢说是......'那点事'?〗耳畔萦绕的声音震的耳膜生疼,语句化作皮鞭抽打着佐野真一郎体内每一处神经,挤压每一颗细胞。

对方没去看他的表情,推手拉车漫步走远:〖我为了得到这份力量,可是不惜杀了'上一个'持有者。〗

佐野真一郎:〖........〗

黑目里挟带一抹黏稠的血色将之染红,流浪汉身后的青年缓缓举起铁管,一双眼目眦尽裂,淬了毒似想除去眼前人。

这样的话......杀了你我就能获得能力。

'佐野真一郎‘最终和‘他‘做出相同选择。

〖哐当——!〗

声响划破晚空。

敲响名为诅咒的禁钟。

  

  

听说,人在死前会看见这一生的走马灯,是为了在世间保留最后的回忆;万次郎健康长大,艾玛没有离家出走,爷爷还在世,全如佐野真一郎所愿,平安顺遂。

  

好友和家人的面孔在眼前翻转,他们喊着他的名字,各个都在笑。

蓦地,戛然而止。画面定格在棺材里的万次郎脸孔。慢慢地怪异扭曲,直至幻化成一只黑色巨兽,张着大嘴朝他扑来。

  

并没有预想中撕咬的疼痛,巨兽漆黑的眼如墨,嘴里催命符般的机械声响起宣判。

「杀人者,人恒杀之。」

「因果报应终将回到自身。」

意识混沌到极致,一切将归于黑暗。

雾气濛濛,佐野真一郎只身出现在一艘无人驾驶的小船,前端挂着一盏灯火灵动摇曳,指引他往未知地前行。

前刻身在机车店,转眼来到这里,如此离奇事件佐野真一郎却异常的未感到惧怕。

或许这里是人们死后必经的三途川吧。

不知过了多久,前方出现一片艳红,等小船靠近佐野真一郎才惊觉,这是彼岸花。

闪着诡异荧光的花瓣随船只驶过浮动水中。他情不自禁伸手触摸,指尖触及刹那,艳丽的花朵迅速枯萎化作骨骸。

佐野真一郎大惊收手,跌回船里。平稳行驶的小船在这时候开始载浮载沈剧烈晃动,远方卷起一道惊天骇浪将他连船卷入河川。

冰冷的河水浸泡全身,渗入肺里剥夺所有氧气,逐渐感到呼吸困难。

求生本能驱使佐野真一郎滑动四肢拼命向上游。底下却涌现无数白骨手臂缠身阻挡,想将他拽往更黑的深渊。

“不行......拜托......我还不想死......”手努力伸长,佐野真一郎胡乱地扭动身躯想摆脱白骨。

“你不会死......”

突然响起微弱的声音,破开的水面一只瘦弱的小手向他伸来。

与他相比真的是只很小的手而已,小到他根本不认为有办法拉他上去。事实却是这只小手不仅抓他的力道大的惊人,宛如有神力散发柔光驱逐那些手臂。

佐野真一郎不再犹豫,抓住了它。

“哔——哔——哔——哔——”

生理监视器上原先近于直线的绿色线条再次起伏跳动。

佐野真一郎勉强睁开眼。

强烈的白光忽远忽近,黑影交错,眼前什么都看不清,身体密密麻麻传来的疼痛,大到躯干小到指尖,皆无法动弹。尤其是头部,头才是最痛的主要原因。

瞳孔涣散视线无力对焦,白茫茫中他闻到浓烈刺鼻的消毒水味和腥气味。

“喂!小妹妹!你不可以触碰伤者!”

“这里可是手术室!你们不能随意擅闯!”

“快来保安把他们两个赶出去!”

  

佐野真一郎听见越来越多争吵声,从中分辨出一个细微、坚定的属于女孩子的声音。

“我会救你,所以你不会死。”

手不知被谁握着,许是她吧,这份不属于自己的温度佐野真一郎只觉炙热。

哪怕女孩的轮廓难以看清,他也想要将模糊的面容深深映入眼底,刻进脑里。

他想...

若真能像她说的活下来...

一定要找到'神明',並且当面感谢'她'。

====

2016年6月14日;根山病院。

按照惯例输入完最后一份记档,值班护士推着医用推车前往A18病房查看。

她是半年前从别院调来根山工作的护士。初次任职时,主任告知病院编号A15~A20属于VIP病房,一个月计费能抵正常人几个月的薪资;另外特地交代A18病房内的'佐野先生'情况特殊,需多加留意,绝不能有差池。

除此之外,主任没有过多赘述。

医事人员通常会希望了解病患情况以便给予更好的照顾。她就耐不住好奇心请教,换来是主任的喝斥。

主任看起来很不想细谈佐野先生的事情,他好像在怕什么东西。

至此护士小姐没敢多问。

“佐野先生是名植物人。”      

这还是从资深前辈口中听来,细枝末节一样不明。对此护士小姐半信半疑。

有临床照护经验的她见过不只一次佐野先生的身体情况,不论从何处观察,佐野先生都没有身为植物人该有的状态。

佐野先生好像只是在睡午觉。

但他确实已经睡了十三年。

护士小姐想过:佐野先生大概是某某背后有雄厚势力的富家少爷吧?

所以主任才会闭口不谈。

有些有钱人喜欢保持神秘,不喜欢和外人提及自家人讯息,这点她懂。不太能理解是病患监护人栏位上填写的名字,是一个和佐野先生没有直接关系的人——乾青宗。

说是后辈来着。

几次轮班坐柜台接待处,她有幸见到这个看上去二十好几的浅金发色青年,虽说半张脸有大面积伤疤,倒也不减他半分俊逸。

这么说......护士小姐想起乾青年身边常来探望佐野先生的友人也好看。

黑发绑着辫子,五官轮廓分明,头部左侧盘踞一条黑色龙纹刺青。

刻板印象来说,身上有刺青会给他贴上凶狠的标签,尤其他体格高壮(比乾青年要更高,脑袋都快撞门框),威慑力十足。

说法在见过几次面后,明显在他身上不适用。印象被打碎重组;青年说话谦和,个性沉稳,遇上比他矮小的人会主动弯腰降低身高与对方交谈。

  

不知不觉,她来到A18病房门口。

今天本该如往常做日行检查,完成纪录就可以离开,开门时护士小姐却收获一份惊吓。

午后阳光透过窗帘照射进病房,落在佐野先生身上。要说十三年改变他何处,最大变化大概是乌黑的头发长长不少,以及...

佐野先生此时正靠坐在病床头,两眼呆滞眺望窗外蓝天白云。

“啪啦——”

准备做纪录的板夹掉到地面,双颊飞速失去血色惨白一片,护士小姐见鬼似张嘴挤不出半个音。

她跌跌撞撞冲出病房,捂着撞到推车疼痛的腹部,三步并作两步疾速奔跑。

惊慌失措的喊声响彻长廊。

  

“妈......!不不!主任!佐野先生醒了!”

....

“目前看来身体并没有大碍,双脚也能够正常行走......太不可思议了......但这是好现象。那么,我先把剩下的时间让给两位,你们慢聊。”

主任微微点头,转身离开。

一时之间,病房只剩接获通知赶来的两位青年。

六目相望,外头几经飞过几只小鸟,墙壁上的时钟滴答作响,谁也没出声。

最后打破僵局的是乾青宗:“好久不见...真一郎君。我是青宗,他是龙坚...你记得我们吗?”

怎么会不记得?他又不是失忆。但甦醒的真一郎时间键还按停在十三年前,停在两人还是男孩模样的记忆,以至于没能即时认出青年的他们。

唇有些干裂,佐野真一郎的嘴巴开开合合,好一会才发出声音:“我到底睡了多久?......你们都长这么大了。”

两人交换眼神无声交谈,半刻后像是定下决议,由龙宮寺坚回答:“十三年。真一郎哥你沉睡了十三年。”

....

经过五天留院观察期,各种精密仪器检测,佐野真一郎的身体机能就和他本人记忆一样定格在十三年前,放在医学界是会被偷偷套麻袋当外星人抓走做实验的程度。

虽然大自然界有很多案例,例如;乌龟。新城代谢速度缓慢,使得衰老过程减缓,达到类似长寿的效果。

不过佐野真一郎可不是什么乌龟啊。是人,活生生的人类。

除了神迹这个词,似乎没办法用合理的角度来解释佐野真一郎身上发生的事情。

观察期结束,佐野真一郎提出办理出院手续的要求。过程十分顺利,和两位青年在主任亲切到过于客气的笑容下离开病院。

====

病院顶层院长室,百叶窗片拨开一条缝隙,一双眼注视三人驾车渐远。

[是,是,对的,他们刚离开病院。没错,那两位青年也跟在身边。]院长转过身,对着空气不停点头,恭敬回覆电话那头的问题。

貌似听对方说什么,他走回办公桌前。桌面堆放病院厚重的人员记册,及一叠陈旧泛黄的报纸。

院长开始翻阅,报纸上方的日期逐年递减,来到2004年。

[我有按照吩咐稍微调查十三年前的事...]话到一半停住,看着报纸刊登的事件,院长整张脸露出为难神色:[当年那天究竟发生什么事,恐怕无法在查证。]

[不是的!我绝对没有想敷衍您的意思!更不敢忘记贵公司的抬举之恩!]

心中油然而生恐惧,手里的报纸被捏皱,院长急辩解:[您也知道我四年前才上任,我有我的为难之处,对于十三年前的事真要细查......我也不是这方面的侦探。]

[唉......说来挺邪门。酒驾车祸、摔下楼梯断颈、火灾、车辆失控打滑坠河......只要是与当年有关的人员在一年后,纷纷因意外接连过世。]

[唯一还再世......剩曾经的副院长。但现在也和死了差不多。]

报纸被他扔到桌面:[据说是发疯,被关进千叶市的谷森疯人院。也不知道受了什么惊吓,完全无法与常人沟通,精神状态极度不稳,见人就咬。]

又是接连小心回答问题,对方终于将电话挂断,院长才松口气,瘫坐在椅子。

....

东京的天气说变就变,厚厚的云层蔽日,形成庞大雷云,落下绵绵细雨。

两辆机车熟练的穿梭在一条条巷子间,佐野真一郎坐在乾青宗后座,看着陌生街景一闪而过,最后停在一栋熟悉的合式建筑门口。

庆幸是佐野家就算经历那么长时间也没有发生太大变化。不过周遭焕然一新的居民房使得佐野家在其中有些格格不入。

乾青宗立好机车,看了龙宮寺坚又看向背对自己呆望着佐野家大门的佐野真一郎,说:“真一郎君确定自己一个人真的没问题吗?我们其实可以留下来陪你。”

虽说外貌变了不少,乾青宗在佐野真一郎印象里还是那个有礼的孩子这点倒没变,可问题在来时的路上问过不只一次。

对此佐野真一郎无奈的笑了笑,安抚说:“不用担心我,虽然睡很久,但我不至于连自己都照顾不了。”

见佐野真一郎坚持,两人也不便再多说。龙宮寺坚接过话:“如果有状况,请随时联系我们。”

趁雨势还未转大,佐野真一郎催促他们赶紧回去,直到看不见车尾灯他才走进佐野家。

屋內漆黑,佐野真一郎顺着墙壁摸索找到电灯开关。家是记忆里那个模样,但他又心知肚明,物是人已非。

明明没做什么佐野真一郎却感疲惫,脚步也格外沉重,他在客厅的皮质沙发坐下。多年未保养皮革已经严重老化,翘起块块皮屑,轻轻一拨就能脱落。

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扣着皮革,佐野真一郎试图消化这些天得来的讯息量。

五天不光做检查,长达十三年的故事以简述方式传进耳里。

起初两人对他的询问很抗拒,甚至有些回避,拗不过佐野真一郎身为前辈兼大哥的威严,他们只好将自己知道的事老实交代。

故事当中有很多知道名字与不知道名字的人物,而当年误犯大祸的主角羽宫一虎,最终因过失伤害至重伤人者,被判进多摩少年教导所接受两年感化教育。

佐野真一郎在敏锐捕捉几个字眼后,总算明白两人为什么极力劝阻等过段日子稳定在告诉他。

「2005年——场地圭介遇害身亡。」

「2006年——佐野艾玛遭遇袭击,送医前宣告不治。同一日,黑川伊佐那遭遇枪击,身中三枪,经急救保住性命。但因为是共犯,后面移送进关东监狱。」

「2007年——佐野万作抱病离世。」

开什么玩笑啊?这一个个都什么跟什么?

不愿相信自己听见的事情,佐野真一郎的大脑一片空白,胃里传来绞痛般不适,连呼吸都开始变得急促。

好不容易缓过劲,他才再次发问:“那万次郎......龙坚我记得你和他一向不错,他去哪了?伊佐那现在也应该出狱了吧?”

  

这次龙宮寺坚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深吸一口气做足准备,道:“伊佐那在2011年出狱,出来后他就失踪了。而mikey......早在十年前我们就诀别,他现在到底是死是活,又或者在做什么很抱歉我没办法回答。”

一切彷佛陷入死循环。

神明留他一命,却也给了他活着的惩罚。

雨势转大,淅沥沥下了好一会在院子聚成一摊摊小水洼。沙发摆放位置正对庭园,合式门早在先前佐野真一郎进来时就被拉开。

听着雨声一股无力感直冲心房,佐野真一郎垂丧着头,双手捂住整张脸,肩膀止不住颤抖。

一颗泪珠从脸颊滑下飞快的融进沙发里,无人知晓。

“这世界......真他妈糟糕透了啊......”

....

佐野真一郎将心灵寄托于打听两个弟弟的消息。

没了穿越能力,他不会选择像第一条世界线去跳河,除非能找到当时转让的男孩,可悲是他连对方名字都不知道。

可恶......早知道就留下联系方式。佐野真一郎愤愤地想。

日子总归得过,要有正常生活就需要有钱,于是小半年时间佐野真一郎边适应周围变化,边在乾青宗和龙宫寺坚帮助下将面目全非的机车店重新翻修营运。

期间佐野真一郎尝试联系过去的旧友,意外发现号码全显示空号,找上住处也只剩建筑即将拆迁的公告。

所有他熟悉的人,都一同消失了。

....

几日过后。

来商店街餐馆吃饭的佐野真一郎,碰巧听见在内用餐的两位警员谈话。

“前辈,他们现在都敢这么猖狂了吗?连白天都敢当众开枪,完全不把警方放在眼里。”

已过午饭用餐时间,餐馆里没人,有很多空位。若无其事夹起煎饺送进嘴里,佐野真一郎悄悄移动座位,背对着坐在中年警员身后。

面对他的年轻警员看了一眼,有些警惕。

“你是从赤坂新调来的,所以不晓得最近动静是梵天和老字辈的山本组发生冲突。两方人马在互相拉扯示威。”说着中年警员大口吸溜面条,几滴汤汁溅在衣服,他赶紧拿纸巾擦拭。

“梵天?我记得他们是——”

筷子敲在碗公边缘发出声响,打断了年轻警员说话。

“新兴组织啦,和传统黑道相比。梵天内部成员多半年轻,也因为是帮小年轻不懂得遵守道上规矩,大肆侵占其他帮派地盘,赶尽杀绝,才有人看不下去想打压他们。”

把汤尽数喝下,中年警员掏出手机将照片对着年轻警员展示:“能认出这是什么吗?”

装有五颜六色液体的安瓿瓶赫然显示在荧幕。年轻警员仅愣了一秒立马晓得。

“这是Rush,早在先前就被全面禁止贩售。而且这种东西基本用在......”他蹙着眉头,后话不好意思开口。

“风俗店常使用。这还是被人改良过的,效力更大。”中年警员说话直接,毫不避讳,抬高下巴意有所指对准他下身:“更带劲。”

中年警员转动着眼珠,压低音量:“歌舞伎町那一带背后是山本组旗下的分支在管理。

前些日子梵天悄无声息将这玩意投放进去,说难听点就是明知故犯,想找倒霉蛋试O,结果在人家地盘闹出人命。

随便死个人对他们来说本来不算什么大事,偏偏死的人是山本组长的小儿子。”

“既然能查出是梵天投放,为什么不——”

年轻警员的话再次被打断。

別于这次是枪声。

佐野真一郎和柜台内的老板同时望向外头。后者好奇想凑近玻璃窗查看,立即遭到训斥。

“都躲好!绝对不要离开店里!”中年警员警醒道,随后朝着对讲机报告状况,迅速起身。

“新人!我们走!”

年轻警员慌忙跟上,路过佐野真一郎桌边时不小心撞到桌脚,汤汁洒了佐野真一郎一身。他赶紧赔个不是:“这......十分抱歉!”

“没关系,你赶紧去。注意安全。”佐野真一郎看出他的窘迫微笑打圆场。

“是!我会的!真的很抱歉!”

年轻警员转身前刻,佐野真一郎看见了他胸前红底金字的圆形徽章。

——搜查课:橘直人。

上一章 chapter:14 东京复仇者:未向阳的向阳花最新章节 下一章 chapter: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