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语,暗相思,两心之外无人知。
他们打算离开,颛顼对小夭说:“陪我去趟轩辕城。”
小夭顿住了,轩辕城……防风邶。.
到了轩辕城,颛顼让驭者在城外等候,他和小夭疾步进城。
颛顼带着小夭去了一家歌舞坊,颛顼赏了领路的小奴一枚玉贝。小奴眉开眼笑,把颛顼领进了一间布置得像大家小姐闺房的房间,只不过中间留了很大的空地,想来是方便舞伎跳舞。
颛顼吩咐道:“我要见金萱。”
小奴领了赏高兴的去传唤,小夭戴着帷帽,跟颛顼打了声招呼就独自离开了房间。
小夭拉开门走出去,一楼的纱幔中正好有舞伎在跳舞,小夭站在栏杆前笑看着。虽然轩辕的歌舞坊男客女客都有,可在这样的风月场所,来的多是男人,纵有女子,也多扮了男装,小夭却穿着女装,戴着帷帽,惹得不少人注目。小夭毫不在意,人家看她,她看美女。
只看那舞伎随着靡靡之音翩翩而舞,细腰如水蛇一般柔软,惹得人想搂一把,坐在四周的男子都伸手,却没一个碰到。两个男子恰分开纱帘从外走进来,其中一个男子猛地搂住了舞伎,在她腰上摸了一把,把她扔进另一个男子的怀里,“今夜就让这小蛮腰服侍你。”
这座歌舞坊是只卖歌舞的艺坊,所有的曼妙香艳都是看得到吃不着,舞伎本来已经冷了脸,可一看到男子的脸,纵使见惯了风月的她也觉得脸热心跳,再发不出火,心甘情愿地随了男子就走。
那男子笑搂住舞伎,带着她往楼上走,小夭就站在原地等着,因为站立的角度和纱幔,一时看不清楚男子的脸。直到男子走到了楼上,小夭才终于看清楚了他的容貌,霎思念如潮水般汹涌。他的面容和相柳一模一样,可他锦衣玉冠,一头乌发漆黑如墨,眉梢眼角尽是懒洋洋的笑意,整个人和冰冷的相柳截然不同。
小夭想追上去,但是转瞬一想,他扮成邶来这里应该是有事,现下大庭广众,冲动下万一将他陷入危险怎么办?于是只是站在原地盯着他看,男子却只是淡扫了她一眼,目光丝毫没有停驻。小夭心道:“真能装。”
另一个男子却笑瞅着小夭,伸手来揭小夭的帷帽,“小娘子,你若有几分姿色,我就让你今晚陪我。”
小夭一把拍开那男子的手,冷着声到:“滚远点。”
男子见状觉得面上挂不住,恼羞成怒的骂着:“小娘们,老子找你是看的起你,别给脸不要脸。”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准备招呼在小夭脸上,而小夭一动不动站在原地,仿佛没有看到他的动作。
在巴掌即将落下的时候,那男子的手被人一把制住,“诶诶诶,干什么呢?风月之事讲究你情我愿,更何况这位小姐跟我们一样都是这里的客人。”
小夭藏在帷帽下微不可见的勾了勾嘴角。
那男子看到拉住他的人正是刚刚的男子,听到眼前的美人也是客人,便顺势收回了手,笑道:“论怜香惜玉这轩辕城还得是防风君属第一。”
“走吧,别在这里站着吓唬人家小美人了。”
那男子才随着防风君离开。
金萱拉开了门,对小夭和善地笑了笑:“进去吧,在外面不安全。”
小夭摇了摇头,也冲她笑笑,才反应过来自己戴着帷帽对方看不见:“不必了,你们继续聊,麻烦转告一声颛顼,我有点事去去就回。”
说着就朝着刚刚那位防风君离开的方向走去。
催动蛊虫果然感应不到,这个九头妖怪,总是只有他找得到自己,自己感应不到他,看来还得去趟玉山,王母给自己恢复真容的时候曾提到过有办法给自己恢复灵力。
捷径走不了,只能一间一间找,终于在三楼走廊最里面的一间,直觉告诉她,就是这一间。
刚想推门的手顿住。保险起见,转道去了窗户,朝里面放了点迷药,自己吞下解药等了会药效起效才翻窗进去。
刚进房间就看到所谓的防风君一手撑着上半身慵懒的侧躺在美人榻上,一条腿肆意的搭着,睨着眼,仰头将另一只手上中的的酒一饮而尽。仿佛翻窗而入的小夭不存在一般,还是将眼神停留在房间中间原本舞姬跳舞的地方,而翩翩起舞的舞姬早已席地而睡。
“相柳。”没有疑问的语气,只有陈述的肯定,小夭走向那个朝思夜想的男人。
“美人将邶认成了谁?”到现在,防风邶才将眼神投向了向他款款走来的小夭。
“军师大人这是提起裤子不认人了吗?”小夭走到他身边夺下他的酒杯,给自己倒上了一杯,就着防风邶刚刚喝过的地方,浅酌一口,眼神却直直看着榻上斜卧的人,仿佛在提醒他,那一次次的唇齿相亲。
“邶若是有幸认识姑娘这般绝色,恨不得朝暮相见,如何还舍得对面装不识呢?”防风邶虽然起身,却依旧坐的歪七扭八,没骨头似的背靠着一边的扶手。
“好啊,我的郎君与我对面不相认,那我该叫你什么呢?”小夭将手伸在防风邶的面前,防风邶一手拉着她的手,在手心写下三个字:防风邶。
“哦?”小夭假装惊讶挑了挑眉:“竟是防风家的二公子,久仰大名。”说着有模有样的行了个抱拳礼。
“不想王姬竟然知道在下,邶真是受宠若惊。”
“既然你是防风邶…不是九命相柳,那……”说着小夭双指捏住他的两颊,轻轻一用力防风邶的嘴都嘟了起来。靠近他的耳边,轻声道:“防风二公子,我们…下次见。”说完便快步离开了这里,像是害怕某人生气不装了报复她。
“呵…一次比一次胆大。”防风邶摸了摸自己被捏的脸,轻笑着,将桌上唯一的酒杯调转了一圈一饮而尽,还意犹未尽的咋了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