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西亚尔和我很像。只不过他指挥的是水，而不是地球，外形也是一条海蛇。他也许野心勃勃，也许骄傲自大，但他并不比我更像一个恶魔。"
"是吗？林卿鋆重复了一遍，挑了挑眉毛，暂停了擦洗。
钟离睁开眼睛看着他。"我知道人类的传说各不相同，但我没有杀死他。只是把他钉在了海沟里，钉在了我用的石矛下面。这是我能做的最多的事了。水是大多数生物的精髓，它可以有多种形式。他叹了口气。"
"我......也不想这么做，尽管他给我带来了很多困难。也许我和他在个人层面上并不和睦，战争也是他挑起的，但他本质上并不邪恶。"
林卿鋆又开始心不在焉地刷洗鳞片，试图理清所有新信息。"那么......古云石林其实是你做的吗？传说中那个群岛就是这样形成的。"
"是这样的。"
"我的天啊......你居然这么随便就说出来了......" 林卿鋆喃喃自语着，身子又往画笔上靠了靠，然后深吸一口气，再次换上了尖刀。"那海岸线上的山呢？"
"是的，这些也是我提出来的。不过我得指出，这比传说中的要漫长得多、艰巨得多、乏味得多。我也不是一个人完成的。一位老朋友帮了我的忙，可惜他已经不在了。"
林卿鋆缓缓地吸气呼气，把头贴在刚刚擦拭过的湿鳞片上。"我该怎么做？"
"我应该动吗？"钟离稍微转过头，想看清楚一点他需要他做什么。
林卿鋆摇了摇头，用手抚摸着鳞片。"不，你在那儿很好，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转过头，只把太阳穴靠在龙身上，想看看自己在做什么，一边用金属的尖角沿着鳞片的弧度划过，试图至少再集中一点注意力。"我的意思是......你要知道，一旦我们试图告诉人们，在你离开的时候有恶魔夺走了你的身份，那就意味着我基本上是在告诉他们你是神。我觉得'龙变友善'这个说法更容易让人接受 他们不可能相信我。"
"你告诉他们整个神性的部分都是个误会，这难道不是你的想法的一部分吗？"
林卿鋆叹了口气，直起身子。"是的，但这就好比告诉人们一半的历史是假的。好吧，好吧，一半是夸大其词，但你懂的。"
钟离皱起了眉头，声音变得有些紧张。"我......不想再欺骗人类了。无论是神灵还是怪物，都无法给我和阿德托带来持久的和平。"
"前进？"林卿鋆小声地插了一句，等钟离寸步不离地向前走，他就可以拿到一批新的鳞片来清洗了。然后，他稍稍清了清嗓子，沿着闪着微光的鳞片用力长划了几下。"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怪物的部分很容易理解，但是......"
钟离缓缓吸气的声音让林卿鋆抬起另一只手，沿着毛刷抚摸鳞片。"怪物会被人类猎杀。但神灵会被其他神灵追杀。我从未宣布过自己是神，甚至从未自称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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