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一个人了。”海水停止了旋转。蔷薇意识到，大海可以如此孤独。但她确信，孤独不是她习惯的。原因她不清楚，但她隐隐约约知道。
好像当她有这种感觉时总有一人在那里。
谁？她不记得了。
“你变了。我让你的愿望成真了，对不对？”
海浪已经平静下来，但蔷薇感到不安。有人和她在一起，但她的整个身体都拒绝动弹，仿佛恐惧使她毫无防备——比现在更无助。
"蔷薇？"
他醒目而明亮的紫色眼睛充满了兴奋，但恶作剧和狡猾的微笑与之相匹配。他锯齿状的牙齿让蔷薇把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开，一直到他的躯干——鳞片。
从他的手臂到躯干，它被鳞片包围，胸前有一个明显的印记，好像他以前在那里受过伤。他的肉很少，不像蔷薇，她的皮肤仍然可见且白皙。他们都有蹼的手，爪子是指甲，但她面前的男人有些令人不安，好像所有这些相似的属性都处于不同的严重程度。
严重性如何，蔷薇不知道。
"蔷薇，"他又说了一遍，他们四目相对。
他笑了。
"我很高兴看到像你这样的人和我一起在深处。"
"深渊——"蔷薇还没来得及继续说下去，男人就抓住了她的胳膊，把她拖回了海里。她不遗余力地试图把他的胳膊从他的胳膊上拿开，她看到随着月光越来越深，月光开始消失，他的手臂从鳞片变成了腐烂。
"放开我！"蔷薇惊慌失措。他们越往深处走，蔷薇就越能感觉到深处的紧张压力，手臂上的抓握有可能让她流血。这伤害了她。然而，即使前臂刺痛，她也会反击。
在那一刻，她觉得一旦她逃脱了这个生物的魔掌，她就需要去某个地方。她不知道在哪里，但当她知道时，她知道她必须去某个地方。
带着她找到的希望，她再次拉开，但这一次，抓握已经松动，她没有毫发无损地走出来。她的前臂被烧伤了，她抓住了它们。她是自由的，但现在她不知道该去哪里，也不知道那个男人去了哪里。
他还在吗？他在她旁边吗？在她面前？
想想就吓到她了。
她环顾四周，感到沮丧，什么也没看到。
"你应该能看到我。"
他就在她耳边。
"海洋是我们的领土。水是我们的家。黑夜和黑暗是我们的游乐场。
蔷薇不敢说话。所以，她听了。她看不见他，所以她依靠她的听力来知道他鳍的动作在哪里。她专心致志。
"你是新来的，所以你必须慢慢适应，"他说。他微微一笑，"你害怕我的样子吗？
蔷薇没有回应。相反，她闭上眼睛，专心致志地弄清楚他在哪里，这样她就可以想出逃跑的方法。如果她知道他的动作，她可以跑过去。
"这不是你梦寐以求的吗，蔷薇？"
她突然睁开眼睛，只看到他正站在她面前，带着调皮的笑容，现在没有灵魂的眼睛盯着她。这让她的脊椎发凉，因为她一秒钟都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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