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可怕。
"你现在可以看到我了，"他笑着说。如果不是他的牙齿，它本来可以很迷人，但相反，它更令人难以忘怀。
"欢迎你，小美人鱼，"他停顿了一下，哼了一声，咯咯地笑了起来，"我错了，你离美人鱼还差得很远。
美人鱼。蔷薇记得一段模糊的记忆。她年轻时曾经希望成为美人鱼。要想在海上自由游泳，就要与海浪和海洋生物融为一体，半个身体作为尾鳍。她记得每天乞求成为其中的一员并向众神祈祷。这很模糊，但她确信她在脑海中看到的是真实的。
"我先找到你了，我的小海妖。"
“你把我变成了海妖？”蔷薇问道，声音颤抖着意识到自己变成了什么。她的记忆模糊也无济于事，她也不完全知道为什么她讨厌海妖是什么，但她知道变成海妖远非好事。
他笑着说：“没错。”
他脸上骄傲而又令人作呕的表情让蔷薇不寒而栗。她充满了没有答案的问题。他们的周围只不过是一片巨大的空虚，向她证明她无处可去，只能在这里。被困在她觉得邪恶的范围内。
当他停止笑声时，他握着他腐烂的手臂，没有鳞片，只有他恶化的肉体，当它慢慢地从他身上剥落时，它变成了海泡。
“你看到了，对吧？”
蔷薇点了点头。她不喜欢看这令人痛苦的一幕，但别无他处可看，她听到他的皮肤与大海融为一体的微弱嘶嘶声。她无法避免。
“这就是你贪婪的时候发生的事情，”他苦笑了一下，然后看着蔷薇，“而你，蔷薇，是我最后的贪婪行为。
蔷薇唯一感到困惑。她对他在说什么一无所知，也没有明确解释发生在他身上的任何事情，以及她被转身后会发生什么。
“最后的贪婪行为？”
“你是我一生中最后一个塞壬，”他回答。“你是我最后的创造物；现在，我把我的诅咒传给你。
正如他所说的最后一部分，他的手臂不仅不见了，而且现在他的右脸颊开始变成奇怪的绿色。蔷薇鼓起勇气问道：“什么诅咒？
“这很简单，成为你余生的海妖，蔷薇。独自一人。与世隔绝，被那些与你一起居住在海洋中的人所恐惧，受苦。"
蔷薇被他声音中纯粹的恶意和复仇但空洞的眼睛吓了一跳。她想知道是什么让他变成了一个如此可恶的生物，忘记了她现在是他中的一员。她开始害怕成为他自己，而不是她现在的样子。
“你将住在这里，在大海的深处。在寒冷的地方，只有那些足够勇敢的人才会接近你——这并不多。海洋可能很广阔，海里有很多鱼，但它们不会靠近海妖。我们的同类被视为魔鬼的化身。这只会对我们遇到的人造成伤害和痛苦。”
说这话的时候，蔷薇百感交集。蔷薇拥抱自己，就像安慰他所说的一切一样，因为他曾经在表面上的样子在深处并不是什么新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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