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叶希望他能说出一些诙谐的话，他希望他能说出一些聪明的话来，但任何和所有的话在他嘴里打了个滚又吞了下去。
微风吹过他们之间，轻抚着他们的脸庞，万叶让自己感到安慰。寒风帮助他敏锐了感官，他变得更加警觉，迫使自己保持紧张。他必须时刻提醒自己，散兵根本不值得信任。
另一个男孩走上前，沉默被打破了。万叶所处的恍惚状态破碎了，他搂着自己，寻找任何形式的安慰，寻找一种方法来稳定自己，抵御冲击他心的情绪浪潮。
“万叶。”散兵呼唤他，万叶没有回应他。他只是凝视着，他的目光就足够了。
散兵在他面前停了下来，万叶抬头看着他，紧紧地攥着他的下巴，紧得痛得抽痛，但他没有理会这种不适。
散兵一如既往地英俊，尽管万叶不愿承认这一点。虽然万叶在比赛后发生了巨大变化，但散兵或多或少保持不变。就像一幅完美、美丽的照片，悬浮起来，看起来永远一样。关于他的每一个细节都还是一样的。
尽管也许这是有道理的。为什么比赛会改变散兵？为什么它们对他很重要？为什么有什么会影响他？万叶应该更清楚;散兵不会像以前那样悲伤，他可能甚至不在乎。这对他来说可能只是又一天。
“很高兴再次见到你，”散兵轻声承认，他的声音几乎被拍打在他们周围的海浪中消失了。然而，万叶听到了他的声音。他当然做到了;他敏感的耳朵没有丢失任何东西，散兵知道这一点。
万叶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他笑了笑，嘴唇向上弯曲。散兵瞪大了眼睛，似乎没想到会再次看到万叶微笑。
他想说话，但万叶伸出手，打断了他想说的话。他打了散兵一巴掌，声音响彻空旷的海滩，响亮而回荡。万叶的手掌击中散兵脸颊的声音是如此令人满意。
“那是给友人的。”
万叶再次扇了散兵一巴掌，另一个男孩没有抗议，只是眨眼就接受了这一击。
“那是给五郎的。”
他又想打散兵一巴掌，但另一个男孩抓住了他的手，阻止了他。他轻轻捏了捏，叹了口气。“我明白了，”散兵喃喃地说。他似乎并不惊慌，但似乎也不想因为他从万叶身上夺走的每一条生命而被打一百万巴掌。
“你明白了吗？”万叶苦涩地重复道。“告诉我你是怎么得到的，散兵。告诉我你是如何理解的，因为我认为你不明白。那些耳光带来的痛苦？它们甚至还不到我所感受到的一半，你让我感受到的一半。你让我经历了地狱，却连几下打击都不能忍受？你变了。你越来越虚弱了。"
散兵的目光闪过，他松开了万叶，摇了摇头。“我知道我让你受苦了，”他说。“但你不能假设事情，万叶。你不能只是假设你知道我的感受，因为你不知道。所以，请听我说些什么。你想要答案，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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