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峿响回到段家,映入眼帘的是精修后的苏式园林,段峿响的母亲是南方人,自小就爱极了这饰造。
段老爷对他这个正妻,又敬又爱。什么事儿,也都依她几分。
“大少爷!”
“大少爷。”
“大少爷回来了。”
……
下人们干着手里的活,也不忘给这少爷打招呼。
段峿响大步穿过流廊,简单招了下手,直进电报厅。
段家的电报厅只老爷、大少爷和他随从夏津以及三爷张继勋能进。
“夏津,去敲封电报给三爷。”说着便撇了长衫坐下。
夏津一边应着,一边将电报机准备好。
“你就说,华南的风水好,养的人儿也透亮,三爷若是眷顾,便多玩几天。三爷若心里还有我这个发小,不妨早些回来。响儿有几句话想亲自与三爷清谈!”
夏津敲着电报,问着:“大少,署上什么?”
“你就署,江苏糟人!”段峿响得意着敲了下桌子,笑了出来。
……
不多时,正在华南的张继勋已然收到了电报。
“诶呦喂~好大的酸味!”
于是立马敲回封电报:响儿勿念,华南天燥,原也晒的人皮肤干热。不比江苏,人美地鲜。七日之内,必到江苏。(署:段家张继勋)
这个时段,北方正是回春。可华南不同,在街上能看得到穿短衬的。这几天,却是回南天。
天潮地湿,张继勋自然不习惯。
屋内挂了一窗的雾珠,仰头的天花板上,拿拖把一扫,竟能淅淅沥沥下个“小雨”。
这样的天,衣服自然是晾不干的。不单单是衣服,清晨醒来,脸贴着被子,尽是湿意,令人最是难耐。
地湿路滑,就算在屋里走着,也需得加小心点儿。
这不今儿早晨,随三爷一同来的陈明清,就忙不迭的摔了一跤。手里拿的一把文件,散落了一地。
三爷刚看到张口就想笑他,结果脚底一个不留意,也滑了一跤。
两个人坐在地上,笑得直不起身。
张继勋这人,威望在外,人人都敬重着。可他对下属倒好,和他熟络的几人,除了夏津这个老古板还天天拿着把式尊敬着自己上司,其余几个,也大胆起来,时不时的开几个玩笑。
三爷也不恼,朋友似的待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