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银？”
花苓也不知道她在发什么愣，叫了几声没反应，只当她睡着了，便扑了一下水到她身上。
楚狱被水扑到水里，她才回过神，重新爬上凫珫身上：“有话说话，干嘛动手动脚的。”
“我说了半天，结果你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我在思考。”
“我是问，你是不是真的看上重午了？”
“昂。”她这回倒是秒答了。
“但是你们有生殖隔离。”
“……”
没想到她曾经用来怼月璃的话，有一天竟然会反过来被人怼。
“魔兽和魔兽在一起，又不是非要发生点什么。”
而且说起来，好像没有哪个位面，她和In发生过什么的。
这么一想，好像他确实有点惨，明明他们也不是没有结过婚。
“那要不然，实在不行，你就和重午走吧？”
“啊？”
“我刚才想过了，其实你没有必要一直跟着我，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契约，只能算是萍水相逢。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坚持说要做我的向导，但我也不是个傻子，我会看会说会问，就算没有你，我也不是不能在这个世界好好活下去的，你没有必要为了我，放弃你的幸福。”
说得好，她好感动，但是不行。
“小左不是答应了会解除契约吗？你怎么突然一副想把我甩开的样子。”
“他真的愿意吗？我不觉得。之前是在无尽树海，他需要你的帮助，也许那只是他的权宜之话。但现在出来了，天高任鸟飞，他想赖账随随便便就能赖账的。”
楚狱毫不犹豫地无情道：“他敢赖账我就揍他。”
到底是男主，杀是不能杀的，但揍他倒是可以，正好，她也想试试她能不能揍得过拥有光环的男主。
“……小银，女孩子不要整天打打杀杀的。”
“小花，一个会自称‘老娘’的女人是没有资格说这话的。”
“……”
她的口癖什么时候被发现的？她不是有很努力的克制自己了吗？
关于这些话题，她们没有继续下去。
楚狱现在就是一只蝴蝶，对泡澡没什么太大的感觉，想了想，便决定去找重午唠一会。
“你继续泡着，我去对面找重午玩。”
“好的。”
看着她离开，花苓的视线落向凫珫，还漂在水面上的凫珫突然感受到一份恶寒惊醒，对上了她得逞的笑容。
对面的客房里，左煦倒是和花苓一样，一来就泡澡。
楚狱从房门之间的夹缝竖起翅膀走进来的时候，趴在地面上的重午便看到了她。
“你怎么来了？别过去，主人在沐浴。”
“重午，谁来了？”
屏风后传来了左煦的声音，左煦正要起身。
“是小蝴蝶。”
是她啊，那没事了，继续泡。
的确也只有小银才能悄无声息出现在他的房间。
“我就过来串个门，重午，你不洗吗？”
她难得没有一来就往他身上飞。
重午咧嘴露出了他的牙齿，一副想把她再次吃到嘴里的样子：“小蝴蝶还敢嫌弃起我来了？”
楚狱又飞远了些：“我刚洗完，你可别又弄脏我了。”
重午忍不了了，起身朝她扑去。
楚狱胜在体型小，行动灵活，这客房对她来说空间足够，对重午来说却不是那么一回事了，他根本施展不开，追了好几次都逮不住她。
左煦听着屏风外的动静，心里叹了口气。
这两只魔兽凑一块还真是闹腾，但重午也是第一次表现出来对一只魔兽感兴趣，他也希望重午能得到他想要的，但是想到自己此前说过的话，他又觉得难以放手。
到底是陪了自己多年的伙伴了。
重午追了一会儿不追了，刚坐下，房门突然被撞开一条缝，凫珫全身湿漉漉的满眼惊慌地跳了进来。
楚狱当时正停在桌面上，它便跳上桌面立刻和她贴贴，眼里的惊慌闪烁着，通过他们之间的灵魂契约，表达了它的后怕。
听懂它表达了什么的楚狱：……
重午有些不爽地看着凫珫：“它不也是一身水，你怎么就能让它碰你了。”
“它身上的是洗澡水，你身上是在海草披下怄了近两天的毛皮，不一样。”
重午沉默了，他转身来到屏风后，两只前爪搭上了浴桶边缘。
左煦上一秒还在心里感叹着他和他之间的感情，下一秒看到他这样，毫不留情道：“你要是敢现在就进来，我就让你永远都不能再和你的小蝴蝶见面。”
“那不然你再让小二过来准备第二个浴桶？”
“……”
他的重午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谁能把他以前那个沉稳不爱说话的重午还回来……
重午如愿以偿地泡在了新的浴桶里，店小二满眼不可思议地关上房门——他第一次看到还有驱魔师特意给自己的魔宠也叫了水的！
重午微微睁眼，看向总算主动靠近了他一些、落在他的浴桶边缘的小蝴蝶：“所以刚才小毛球和你说了什么？”
那小毛球也不太对劲，看着像是开智了的，但又不会说话。
他没见过开智了又不会说话的魔兽，而且，他也没感受到它的实力，就像他同样感受不到小蝴蝶的实力一样。
“它说，小花趁我不在，把它当成……嗯，一种工具，用来搓澡。”
一旁也跳上了浴桶边缘的凫珫也一副委屈的模样，想求她安慰：「她还往我身上弄了一种黏糊糊的东西，然后我身上就开始冒出好多泡泡！」
楚狱：……
啊，沐浴露吧？用来搓澡的话，总不能是洗发露。
“好啦好啦，下次你注意一点别和她单独相处不就好了。我现在就是一只小蝴蝶，我能怎么办嘛。”
凫珫委委屈屈地坐在她身边，也不闹了。
到了夜里要休息的时候，虽然楚狱很想在重午这边休息，但她不放心把花苓一个人扔在那边，最后还是让左煦帮她开一条门缝，让她回去。
她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是盘腿坐在床上闭目修炼的花苓。
果然，她有自己的修炼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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