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周围一点点聚集过来的丝丝灵气,虽然不多,但也聊胜于无。
楚狱飞到窗棂上,也不打扰她修炼。
至于她自己?
嗯,算了吧,她在这个位面没有修炼剧本,75也没理由催她修炼,干脆继续摆好了。
不过,不需要修炼灵力是一回事,修炼魂力和精神力倒是不能落下的。
说起来……她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好像确实忘了什么,但是忘了什么呢……
*
一夜无话。
当清晨的朝阳从窗外落进来时,花苓睁开眼,一眼就看到了那只趴在窗棂上让人难以忽略的蝴蝶。
她平时本就闪烁着银光,此时沐浴在阳光下,她身上又好似披上一层金纱,比那柔和的银色更加夺目,璀璨得让人挪不开眼。
她感受不到她的力量。
她能感受到左煦的,能感受到重午的,能感受到街上所有人的,唯独感受不到她的。
她的来历神秘,她也从来不说明自己的过去,她好像知道很多事,她说她要做自己的向导。
这一段时间相处下来,她对左煦和重午多少都能有些了解,唯独她仍旧是神秘的。
花苓默默地从自己的空间里取出一部手机,开机,打开相机,镜头对准了那只蝴蝶,聚焦,调光,拍摄,设为壁纸。
早上才睁眼就看到这么美的一个画面,感觉一整天的心情都可以美滋滋呢~
她才这么想着,隔壁客房突然传来动静,还有重午的威胁低吼声。
比花苓速度更快的是楚狱,花苓才从床上下来的时候,就觉得眼前银光一闪,窗棂上就没了那只蝴蝶的身影。
她赶紧来到左煦的客房,推开房门便看到了正有一只同样黑色却奇形怪状如烟一般的魔兽扒在天花板上对着左煦虎视眈眈。
重午一开始挡住了它的第一次偷袭,这会儿正好在对峙,对面那只魔兽正在等待合适的出手时机。
“左煦!”
花苓手上立刻出现了她的匕首,左煦知道她不是驱魔师,也没有魔宠。
虽然可能小银的实力深不可测,但他也知道小银能出手帮忙是情分,他也就没指望她还会继续出手。
所以现在,他只能依靠自己。
他脸上凝重地看着那只魔兽,沉声道:“重午,别杀死了,留活口。”
有了来自主人的命令,重午也能放开手脚干了。
在这样紧张的时刻,谁都没注意那只停在房间一面墙壁上的银色蝴蝶。
楚狱静静地看着重午和那只魔兽战成一团,75的资料正在她面前显示着:赤面蜣猴,六阶,善攀爬,攀爬速度快,具有一定的弹跳力,双脚直立行走的话速度会降下来。
它的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一个和脸一样大的赤红色像水晶一样的东西,据说那是它的眼睛,可以视物,但和正常眼睛不一样,这东西更像一个红水晶面具。
异世的魔兽还真是奇形怪状。
不过只有六阶,比重午的实力还低两阶,她也就没那么担心了。
虽然在屋子里战斗对重午来说有些空间上的限制,但对付敌人和追逐他的小蝴蝶是两回事。
而且那只赤面蜣猴体型和人类相差不多,要攻击到它可比追上小蝴蝶要容易多了。
重午一个辗转跃起后,终于咬到了赤面蜣猴的一只手臂,要不是念着主人的命令是留活口,他刚才咬住的就应该是它的脖子!
他一个用力,生生将那条手臂咬断。赤面蜣猴痛苦地叫出声,顺着窗子逃了出去。
花苓紧了紧手里的匕首,心思颇有些复杂。
这种时候她为了隐藏自己的一些事,没能帮上忙,只能在一旁看着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重午吐掉那条手臂,问:“它跑走了,要追吗?”
一般留活口都是为了用来引出幕后之人的,那只赤面蜣猴受了伤,他可以顺着它的血气找过去。
谁知,左煦却满脸沉重的不知在想着什么。
花苓走进去问他:“怎么了?这副表情?”
“那只赤面蜣猴……我可能认识。”
花苓有些惊讶,这时重午也对左煦道:“没错,就是你认识的那只赤面蜣猴,我不会认错它的气息。此前我没有在外面待过这么久,多数时候都在宠物空间里,你是不是欺负它被它记恨了?赤面蜣猴一族可都是小心眼。”
“我没那么无聊。”
左煦来到窗边,看着窗外的街道和行人,还有对面的那些商铺,没看到任何行踪诡异之人。
“希望我的猜测是错的。”他自言自语道,“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花苓踢了踢那条断臂:“喂,左煦,是什么我不能知道的秘密吗?如果能说,可不可以不要打哑谜。”她讨厌谜语人。
左煦沉默了几息后才开口道:“那只赤面蜣猴的主人,算起来应该是我的人。”
“怎么?欠了人家几个月的俸禄没给,所以被背叛了是吗?”
“……”
他还不至于穷成这样。
“我要加快回通州城的速度了,你能跟上吗?可以的话就跟,实在不行咱们就先在这里分开也好,我可以给你留些银币。”
“怎么跟?”
“骑马。”
“骑马啊……我会。”
楚狱默默地看着,心里想的是:现代人啊……会骑马啊……这个女主真的越来越可疑了。
“那就出发吧。”
他给了她一袋子银币:“你拿着这些钱买些吃的和换洗衣物,我去马市买两匹马,半个时辰后在客栈会合。”
“好。”
楚狱这会儿才落到重午的脑袋上,突然感叹了一句:“真好啊,我也想拥有一匹属于我的马。”
重午:???
她没解释这话,一边飞向门外要去追花苓,一边对他道:“你快去保护好小左,我们一会儿见。”
瞧瞧,她多敬业呀,为了保护女主,都不跟自己的男人一路了。
自我感动。
半个时辰后,两人在客栈碰头,左煦没在花苓手上看到行囊,只当她有储物饰品。
两人跨上马后,花苓便跟在左煦身后一路出城,朝着通州城的方向奔行。
重午则是跟在旁边跑着,脑袋上顶着不知是怎么固定在他头上的楚狱和凫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