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嗯……但是,为什么您也是陛下呀?苍沂国有两个陛下吗?”
楚桓一想到这件事就有些语塞,轻声对他道:“这是朕与她的秘密,但是你要记住,如果宫里的陛下是朕,你可就只能管朕叫陛下,她就是使者大人,莫要叫错了。”
“哦,好吧。”
大人真奇怪,秘密一大堆。
*
如是又过了一段时间,一直轮岗包围皇寺的御龙军发现,最近越来越多的外地人来到皇寺,还扬言是哪儿哪儿的教寺长老或教徒,他们想进去,鲁伯梁在请示过楚桓后,下令让他们进去了,但是进去就不能出来了,也叫他们考虑好。
哪知那些人考虑都不考虑一下,一听说能进去便蜂拥着冲进去了。
皇寺的教徒们一边接待着他们,一边询问外面的情况,殊不知这些外来人的到来,加速了皇寺被灭的脚步。
说到皇宫这边。
因为楚狱距离皇都越来越远,以至于朗月能够接收到的信息间隔越来越大,信息也越来越模糊,到最后甚至再也接收不到主人的信息了。
不过他也没有惊慌,他还能存在就说明主人还好好的。
楚桓这天下了早朝后,突然问朗月:“朗月公子,近来似乎没听到你提起关于使者的消息了?”
“很抱歉,主人大抵是已经在苍沂比较外围的地方了,这个距离太远了,在下无法得知她的情况。”
他有些担忧:“她不会出事吧?”
“这个您可以放心,这个世界上能伤害到主人的人只有一个,但他是绝对不会伤害主人的。”
In大人疼爱主人都来不及,不可能伤害她。
“那你觉得,她要多久才能回来?她这一走都有一年多了吧?”
“基本上主人都是在赶路,围剿一座教寺几乎用不了多少时间。苍沂土地太广,估摸着还需要一些时间。”
“等她回来,朕一定要给她一个惊喜!她一定想不到朕的天赋这么好吧?”
“这个可说不定。”
说不定在主人第一眼见到陛下的时候,就已经能察觉出来了呢?毕竟他的心理就和世人看待「皇」的心理一样——她是无所不能的。
*
“不行!不可以!我做不到——”
楚狱百般拒绝,满眼惊恐地看着对面若明拿在手里的衣装。
“你看,你给我做的‘凤袍’我都能穿上,怎么这一件你就穿不了了?”
“因为它是女式的啊!”
“那你穿着更没有问题了啊。”
他也是半年前才发现她竟然是个姑娘的,说实话,当时他人都傻了,傻了好几天才接受了这样的事实。
所以,这丫头看了他好久的戏,看他如何纠结如何挣扎,当真是……
可……
可爱……
“不行,我不同意!除非你也穿女装!”
若明:……
若明这混蛋,半年前她看不下去了,好心故意透露了自己的真实性别,谁曾想他现在竟然要这样对她!
75还在一旁看热闹:“宿主,你该不会女扮男装久了,心理性别也变了吧?”
“大白天的说什么胡话呢?你不会也被我的演技忽悠瘸了吧?”
FG75:……
唉,行吧,你说是怎样就是怎样吧,反正你和In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
若明还在试图劝她穿上女装,她气急败坏道:“好啊!要我穿女装也不是不行,那你就要彻彻底底和我坦白!”
“坦白什么?”
“就是曾经我出宫遇刺的时候,你还记得吧?”
“……你不会怀疑刺客是我派的吧?”
“不是,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在我回到宫里之前,你找皇祖母说的话。”
若明定定地看着她,眨了眨眼,沉默了好久之后,放下了手里的衣裳,露出了一个无奈的浅笑:“我之前就在想,你什么时候才会发现这件事。”
趁着他的心神被这个话题引开,她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快速把那套衣裳扔出窗外,对着窗外叫道:“谁都好!你们快把这套衣裳扔到河里去!我不要再看到它!”
一直候在外面的楚刑卫们:……
她气鼓鼓地看向若明:“那我现在给你这个机会,你狡辩吧。”
若明:……
怎么突然之间主次位置就颠倒了?
“如果只是足不出户,根本不可能统领覆盖全世界的规明教,但是我有幸获得了一个机缘。”
“机缘?”
“对,那是我还在十岁的时候。从某一天开始,我断断续续的会做一些很奇怪的梦,梦里的内容每次我醒来都记不住,唯独能记住的只有一些知识。靠着那些知识,我学会了演算星象。”
楚狱:???
等一下,这剧本怎么突然有点In的手笔的感觉?
“我曾经以为是呼逻萨显灵,直到后来遇见你,我才隐隐有所感觉,应该是与你有关。”
“我?”
“对。我本来对于苍沂的皇帝是谁并不在乎,但是有一天,我又做了一个奇怪的梦,醒来后依旧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我记住了梦里的一张脸。我认得,那是新皇,是你。于是,我试着通过手段得到了你的八字,开始推演。”
她一言难尽地问他:“你拿到的八字,确定是我的吗?”
“一开始不知道的,是在第一次推演过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帝星正在偏离主道,但我看到的现实却是苍沂的皇帝还在宫里,如何是偏离主道?于是我去了皇陵。”
“不是,等等,你去皇陵做什么?!”
“借先皇先后的遗骨推演帝星行踪。”
楚狱:……
你也不怕先皇先后入梦找你算账……
“推演的结果和之前第一次用八字推演的结果是一样的,那时候我就在怀疑,如果帝星在偏离正轨,那宫里的皇帝又是谁?秉承着这样的怀疑,我发现了你并非真正的帝星。经此发现后,我开始暗中关注你,虽然查不到你的八字,但我得到了你的贴身之物。”
“……你说,怎么得来的?回头我去把那人的脑袋砍了。”
“那人当初在帮我这一次后就被我送走了。”
他歉意地看着她,继续道:“通过利用你的贴身之物进行推演,我发现了一些端倪,但我不是很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