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盯着乖巧盘回张念初腕间的白露，搓着下巴，小眼睛里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不也是一种训术吗？能把蛇训得这么通人性，还能辟邪，挺牛啊！那什么，念初奶奶，商量个事儿呗，这手艺……能不能教教我？”
“不能。”
张念初还没开口，甚至眼神都没动一下，旁边的张起灵已经斩钉截铁地替她回绝了，声音平淡却毫无转圜余地。
“我靠！我真服了你这个姐控了！”王胖子立刻夸张地叫起来，冲着张起灵直撇嘴，“我问我念初姑奶奶呢，你抢答个什么劲儿？教教又怎么了？胖爷我天资聪颖，学东西快得很！说不定还能帮你发扬光大呢！”
张起灵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直接无视了他的抗议和自夸。
张念初这才淡淡瞥了王胖子一眼，手腕微动，庭芜和白露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缓缓游移，鳞片折射出幽冷的光。“非天赋异禀或自幼浸淫者，强学无异于引火烧身。”她的语气毫无波澜，像是在陈述一个物理定律，“轻则精神受损，终日恍惚，重则……”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地上那具被螭蛊蛀空的猿尸，“…引来东西，反噬自身，变成比那还不如的皮囊。”
王胖子被她最后那句话和那一眼看得后颈一凉，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仿佛已经感觉有虫子要往里钻了。他干笑两声：“得得得，我就那么一说，不学就不学呗，这代价也太吓人了……胖爷我还是适合直来直去的物理超度。”
“别贫嘴了，先走吧。”张念初说着又看向张起灵，似是无奈，“走吧，我没生气。”
王胖子顿时眼神一亮，“什么事儿啊？你俩什么事儿啊？”
“你还走不走？”张念初看过去。
“走走走。”王胖子走着，“不过，不知道天真会不会遇见那个什么螭蛊，你说他要是遇见了怎么办啊？”
“他吃过麒麟竭，螭蛊会避着他走的。”张念初说着，“快走吧。”
走着走着他们发现了一间墓室，王胖子看着那棺椁，“这还真是里三层外三层啊，怎么着两位，这是不是没机关了，是不是直接推就行了？”
两人都没说话。
“行，都不说话是吧，那就别怪我了。”
王胖子说着就上手推了起来，结果推了一半，张起灵忽然在青铜树的上方看见了吴邪，“别动！，快停下！”
张念初听到动静赶紧过去，王胖子立马松手，小心翼翼地起身，然后拿着枪对着那边。
“怎么了？你看见什么了？”王胖子看着他看着什么地方，开口问道。
“小官？”张念初隐隐猜到了什么，“是吴邪？”
张起灵点头。
“你看见了天真？你别是又犯了癔症》”王胖子说着。
张起灵没有回答，看着上面，“对，我们是在一起。”
之后他让胖子和张念初把手放在那个青铜树树干上的纹路上，结果两人还是看不见吴邪。
“你能看到他的话你千万别和他说阿宁的事啊，要不然他小媳妇儿死了他得伤心死。”王胖子说着。
张起灵没有回答，又看向吴邪的方向，“我们现在在厍族首领的墓室里，你在哪里？“
张念初不是很想听，因为她只能通过张起灵的回答来推测他们对话的内容，他不喜欢动脑子的事，索性就继续查看周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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