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着急忙慌的咽下去,用手背擦了擦嘴。
他看着谢危的眼睛问:“先生,这也问不出什么,他们知道的我们都知道。”
谢危端起桌上的茶壶给书琴倒了一杯水,端起自己的杯子喝干净,眼神示意书琴该走了。
书琴也顾不上多吃,急忙喝干净谢危倒来的水,把剩下的一块饼收起来用干净帕子包上,揣在怀里。
刚才喝酒的那几人看见书琴跟着一个不如他的小斯走掉,以为是他受了欺负,其中一人突然站起来对着谢危指责道:“你这小哥好无礼貌,怎么可以这么对待你身边的这位公子。”
谢危听后,一脸诧异,什么鬼话,瞥了一眼书琴,不搭理这个人,扭头走掉。
书琴见状,立马拱手对说话的人表示感谢,并极力摆手表示无妨。
紧张兮兮跟在谢危身后走掉。
出了酒肆天已经彻底黑了。
谢危顾不上身体疲惫,等不及书琴率先上马,策马而去。
书琴一丝一毫都不敢耽搁,见主子疾走快马加鞭跟上去。
找到和亲队伍已经是后半夜了。
谢危不在,赵建护卫工作做得很好。
营地里火把通明,巡逻守卫的士兵按部就班,谢危穿过一溜帐篷,还是没找到姜雪宁的住处。
书琴见谢危因为找姜雪宁焦急出了一脑门子汗,找住经过自己身边守卫的士兵,问:“公主的营帐何在?”
士兵见书琴相问,指了指他右后侧一个不起眼的帐篷。
谢危顿时皱了眉。
书琴也是精细,见谢危这般,立马嘟囔起来,“好端端的,怎么让姜姑娘住这么破旧的帐篷,这保护工作真是做到位了。”
谢危听他说话不仅是埋怨还有夸奖,不满书琴做墙头草。
谢危行了,跟了一路,找地方歇歇吧。
书琴听谢危说话,脸上一喜。
“小的不辛苦,先生注意身体。”
话说完嬉笑着掉头走掉,找赵建去了。
谢危走到姜雪宁的帐篷前,恰好遇到出来送东西的兰蓉。
兰蓉一脸惊讶,正要出声问安,被谢危制止。
兰蓉心领神会的下去了。
谢危掀开帘子进去。
姜雪宁正背对着门口,坐在竹藤编织的低脚椅子上读一封信。
谢危轻手轻脚走到姜雪宁身后,轻轻俯低身子,歪着头,看姜雪宁手里的信。
姜雪宁你回来了。
谢危怔了一下,缓缓开口问:
谢危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姜雪宁把信放在自己膝头,仰起脸来看向谢危,满脸欣喜,
姜雪宁兰蓉身上有一股清新淡雅的青草香,可少师身上确实一股难闻的汗腥味,酸酸的。
谢危两眼盯着姜雪宁倒着的面容,一股想要亲吻她的冲动溢满全身。
谢危是我大意了。
姜雪宁温柔的看着谢危的眼睛,清淡的笑笑,
姜雪宁是我对你熟悉比较多,所以,你的气味,很明显。
谢危又压低一些自己的脸,两人的距离更近。
四目相对,两双明亮的眸子里,都是对方深情的目光。
姜雪宁猛的抬起手来,指尖触到谢危的鼻子,温柔笑笑。
谢危也不拨开她的手,只任由姜雪宁手指的温度传导给自己。
时间突然间静止,姜雪宁眼睛里渐渐蓄满泪水。
如果没有这一世,如果她不是从婚嫁那日重生醒来,她和谢危一定儿孙满堂了。
上一世经历了生死,他们那么艰难也走过来了,这一世为何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姜雪宁一肚子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