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稍微思索一下,看向刀剑,“此番正好,我们就借力打力。”
刀剑秒懂谢危的意思。
大月国三王鼎立,呼王单于虽然如今病着,手底下至少可用的将领和誓死追随者甚多,呼王单于在兄弟们中也素来颇有威望。
可唯一致命的弱点就是太过于强势,事事总要压抑兄弟们,所以二王三王私底下都多有埋怨。
呼王单于三兄弟并非都是出自于大阏氏,且只有三王扎撒克多才是阏氏所生。
其实说白了,呼王单于就是篡位。
他就是仗着自己年纪大,仗着自己军功多,趁着老单于病弱夺取了单于的大位。
这几年三王渐渐长大,即使没有人敢告诉他事实的真相,可也总有机会知道的。
谢危本打算就是借助这个,来搅动大月国的朝局,现在看来,似乎不是很顺利。
谢危看刀剑满脸沉思,猜到他在担心什么。
鼻子里发出哼笑,“不必担心,你且好好做事,成败在天,可天也听我的。”
谢危向来对自己十分自信。
刀剑知道谢危的行事方法,也知道但凡他出手干预,二王塔布囊是不可能成事的,毕竟塔布囊就是个莽夫。
谢危再问,“你安插在那尔雅布的人,现在怎么样了?”
刀剑皱着眉,憋了半天。
谢危见他又不说话,心中就猜到准是不顺利,“直说。”
刀剑无法,只得硬着头皮说,“我已经好几天没有收到那边的来信了。”
如今的那尔雅布定然是布满防卫的,毕竟呼王单于生病,加强防范是基本操作。
“我们手里没有大月国的人,安插这么一个人已经不容易了,只是其他的不要再出差错了。”
刀剑点头称是。
两人就这么谈了很久,毫无睡意。
谢危干脆伸腿出来穿鞋。
刀剑看着他的动作,惊讶道:“先生,再着急也不在这一时,你先睡一会儿,我们明日赶路不会耽误的。”
谢危斜眼看了刀剑一眼,“反正睡不着,我们走吧。”
刀剑继续再劝,“先生,兄弟们这两天都累成狗了,就让兄弟们歇一歇吧,明日我们除了广阳就直奔大月国腹地,很快就会到那尔雅布,没有好精神,可不行啊,”
谢危听了刀剑的话,停了手里的动作,把一只穿了鞋的脚又退了出来。
他 觉得刀剑说的对,他们已经离开定州 8 日了,这几天除了赶路就是赶路,他是可以撑着,这些侍卫们也可以撑着,只人不是牲口,总得歇一歇。
“好,就听你的,明日你一早先给大家搞一些大月国的衣饰,换装进大月国,方便我们行事。”
吩咐完,就侧身躺下了。
刚挨着枕头,谢危想起来,他们这么去定然会引起怀疑,不如再找个帮手。
“你让书琴找到那个精通易容的女子,让她来那尔雅布。”
刀剑听过书琴说这个女子,只不过话没听完就急着找药来了。
他也不敢耽搁,生怕误事,毕竟姜雪宁的毒一日比一日重了。
两人都累了,谢危睡了,刀剑也在地上裹了被子,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