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为衫愣住了,似乎没想到上官浅会出现。
“难道,这河灯,是上官姑娘的吗?”
“执刃应该知道,上官家世代行医,我从小也常常随爹爹在一旁打理。
行医者,看惯生老病死,但也不免感慨。所以我们有个习惯,每隔一段时间,放盏河灯祈福,为他人,也为自己。”
宫子羽打开了手里的河灯。
“愿父亲,母亲一切顺遂,平安喜乐。不知母亲如何了,还会不会时时在睡梦中遇到梦魇,会不会还每日以泪洗面。孩儿不孝,不能回来看望你们。我在宫门一切安好,你们要照顾好自己...... ——上官浅”
上面的字迹隽秀灵动、形如流水。
宫子羽放开了云为衫,“得罪了,云姑娘。”
“不过,云姑娘,身手倒是不错。”
云为衫看着宫子羽的眼睛,手紧了紧衣袖。
在繁华的大赋城中,我时常目睹那些地痞无赖的行径,因此我的父亲教导我一些自卫之术。我想云姐姐大概也是如此,为了保护自己而学会了防身的技巧。
“是...黎溪镇外面常常也不安全,特别是夜里...”云为衫垂眼说道。
宫子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金繁,”宫子羽转身,“你先护送云姑娘回去吧。”
“那执刃...”
“我们随后就来。”
“云姑娘请和我走吧。”
只剩下了宫子羽和上官浅。
宫子羽想起信中所写,“上官姑娘的母亲...可是生病了?”
“是...是心病......”上官浅一边说着,一边和宫子羽往来时路走着。
“心病?”
“母亲...是远嫁而来。
“她其实生活在西北部。母亲家中发生变故,家人都不在了。父亲当时正好来到那边行医,遇到了我母亲,母亲便随父亲来到江南一带。两相遥远,母亲时常想起家人和故乡......”
“令堂,为何不回家乡看看?”宫子羽的内心似乎被什么轻轻扎了一下。
“对母亲来说,那是一个悲痛的地方,但也有过温暖的回忆...母亲不愿面对,但还是会想念那里...久而久之,成了心病...”上官浅的声音有些哽咽,“这些年来,母亲虽也随父亲行医,可是这心病,终究还是需自己解......”
“是啊......”宫子羽看向远方,不知想起了什么。
“我可以派人去上官家问候。”
“执刃日理万机,这点小事......”
“你都说是小事了,所以不麻烦。”宫子羽笑着说道。
“那谢过执刃大人了......”上官浅说着,就要行礼。
宫子羽扶住了她往下的动作。
“执刃大人?不是上次才说不必如此客气吗。我还是喜欢,你叫我羽公子。要不宫子羽也行。”
上官浅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笑容。
宫子羽也看着她笑了。
遥遥啊啊啊浅浅,宫子羽的好感度涨了17,当前好感度35!!!
上官浅镇定。
遥遥......
上官浅这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