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复说完,立马低下头,有些懊悔自己说出那样的话,等着挨批,然而意想不到的是宫尚角非但没有怪罪自己,反而反思起了自己。
宫尚角金复,我觉得你说得有些道理,那天是我冲动了,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啊?
公子,既然您想明白了,那还等什么啊,赶紧去找上官姑娘啊!宫尚角微微一怔,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目光变得坚定起来。
宫尚角走!
宫尚角果断地说道,抬脚便往外走去。金复紧跟其后,脸上满是兴奋与期待。一路上,宫尚角的心情复杂而急切,他不断在心中思忖着见到上官浅该如何开口。不多时,他们碰到了服侍上官浅的用人。
宫尚角上官姑娘在哪里?
小花上官姑娘在凉亭为公子磨墨。
宫尚角迫不及待地来到了凉亭,身旁的侍女正要行礼通报,他抬手示意她们不要说话,并让她们离开,他看着趴在桌上睡熟的上官浅,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怜惜。他轻轻走近,小心翼翼地将上官浅抱起,动作轻柔得仿佛她是一件稀世珍宝。上官浅在睡梦中似乎感觉到了这温暖的怀抱,无意识地往宫尚角的怀里蹭了蹭,嘴里还嘟囔着几句模糊不清的梦话。宫尚角抱着她稳步走向房间,每一步都走得极稳,生怕惊醒了怀中的人儿。进入房间后,他轻轻地将上官浅放在床上,为她盖上被子,又细心地捋了捋她额前的碎发。
上官浅睡了好长时间才醒来,她一脸倦容,看到宫尚角在塌前守着自己,立马睁大了眼睛,坐起了身子。
上官浅我本是想为公子磨墨伴读的,但是今天不知怎的,特别容易犯困,还请公子责罚。
宫尚角无妨,我今天是专门来找你的。
上官浅公子找我何事?
宫尚角咳咳咳。
虽然来之前已经想好了说辞,但话到嘴边还是有些说不出口。
宫尚角就是那个那个……
上官浅哪个?
金复在屋外手舞足蹈地给宫尚角打气,小声念道,“公子,加油!公子,说出来,说出来。”虽然小声,但依然被宫尚角听见了,宫尚角听得有些烦,一个冷眼向金复射过去,金复看到之后吓得浑身哆嗦,识趣地离开了。
上官浅这金复侍卫这是在干嘛啊?
宫尚角不用管他,我有事想和你说,就是之前在浴池我说的话太重了,你不要多想,我不是看不起你,我只是……
上官浅角公子多虑了,角公子是角宫的主人,您说什么就是什么,不需要在意我的看法。
宫尚角听了很不是滋味,以为是自己道歉不够真诚,觉得上官浅在阴阳自己,敷衍自己。
上官浅眼神游离,似乎心不在焉。片刻后,她看了看外面快要落山的太阳,轻蹙眉头。
上官浅哎呀,角公子,真是对不起,我这会儿还有要事在身,得先走一步。
说完,不等宫尚角回应,便匆匆转身离去。他以为上官浅不愿接受自己的道歉,一腔怒火顿时涌上心头。
宫尚角哼,难道我的道歉就这般不值?
宫尚角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何要事,如此匆忙!
于是,他悄悄地跟了上去,来到了厨房。
上官浅真的不好意思啊,我来迟了,最近不知怎么,老是犯困,不小心睡着了,所以来迟了。
阿深没关系的,我也刚来没多久,你啊,肯定是最近你为角公子的事情过于操心导致的,最近好好休息就好了。
随后上官浅与司马深有说有笑,一同准备着美食。突然,上官浅的脸色变得苍白,只觉脑袋一阵晕晕乎乎,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不清。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摇晃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要倾倒。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阿深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她,他的手臂紧紧环绕着上官浅的腰肢。这一幕,正好被赶来的宫尚角看到了,宫尚角握紧了拳头,胳膊上的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