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程鑫“就……反正不是发给你……”
丁程鑫说谎的时候很没有底气,也没什么技巧可言。主打的就是一个嘴硬,一嘴传三代人走嘴还在。人都火化了嘴巴还硬硬的。
他也不知道发给谁,反正是不能发给马嘉祺。
马嘉祺“不说?”
马嘉祺俊秀的眉心微微皱起,眉毛一挑,眸色也阴沉的可怖。直到很久之后,丁程鑫才真切的意识到,这种表情,代表着的是马嘉祺已经忍耐到极限了。
丁程鑫“我为什么要说……”
丁程鑫挪开眼睛,去看这个略显破旧的电话亭的顶端。那双眼眸又黑又亮,像黑葡萄一样,却不肯看他。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马嘉祺的心一点一点沉入谷底,要疯,要失控。
衣领突然被人揪开,马嘉祺的手指很长很灵活,指节勾住他的衣领。校服polo 衫的衣领很宽松,几乎没怎么使劲,他的手指就探了进去。
另一个人的体温贴上来,有点凉,丁程鑫下意识的要反抗,马嘉祺却突然凑近,膝盖抵着他的膝盖,将人逼到退无可退。
马嘉祺的指甲轻轻擦过他的锁骨皮肤,有点痒。
丁程鑫“你……你干什么……”
明明被“冒犯”的人似乎更应该是自己,但丁程鑫气势还是矮下去一大截。腿软,微微弯曲时头顶都下降了一个水平面。
他突然就想起来了,那天在巷子里,偶然间遇到马嘉祺在打架。那时他无意间窥见的,少年的眼睛。刻薄的丹凤眼,锐利的单眼皮,不做任何表情时,总是显得那样不近人情。
这……这家伙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这个想法让丁程鑫的心中有了一种恐惧感,不过转念一想—他凭什么生气?马嘉祺凭什么生气?手长在他身上手机在他手里,他想给谁发就给谁发。
对!他是有底气的!
一想到这里,丁程鑫背也不驼了气势也不矮了,挺起来腰杆扬起来头颅,不服输一样的,盯着马嘉祺。
马嘉祺眸色很深,明明是在白天,却像是浸染了一抹夜色一样。漆黑的眸子沉沉的压下来,盯着面前人。
张牙舞爪,又不服输,活像只被人捏住后颈的小狐狸。
可爱是真可爱,气人也是真气人。
马嘉祺“丁程鑫。”
他的手往里探,撑开丁程鑫的衣领。露出了大片白皙的锁骨。
马嘉祺“我最近是不是有点太惯着你了?”
丁程鑫刚想去抽他作乱的手,听到他的下半句话不服输的怼回去:
丁程鑫“明明是你先……”
“咄咄逼人”四个字并没有说出口,马嘉祺低下头,视野里是少年毛茸茸的头发。脖颈间一痒,然后,锁骨上传来痛意。
是被犬齿咬上、摩挲的动作。痒痒的,有点痛。
丁程鑫“嘶……你怎么咬人?”
不说话还好,一说话他就能更加明显的觉察到,马嘉祺咬他锁骨的力气加重了。
刚刚是痒和疼,现在是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