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刀男:“宋柴,你发财了?是不是找到了更好的主,把那女人卖了个大价钱,所以才诓我们的!”
宋柴:“不是,这是我赢的!”
凶悍男:“就你,家底都输光了,啥时候赢过?”
持刀男:“跟他废什么话,直接动手!拿来吧你!”
说着,两人去抢宋柴手里的钱袋,宋柴紧紧把钱袋护在怀里,情急之下咬了一口持刀男的手臂,持刀男猝不及防,宋柴趁机逃出了两人的范围,但没走两步又摔倒在地。
凶悍男接过持刀男的刀,正欲砍向宋柴,卢凌风当机立断跳了下来,顺便甩出一片瓦片打偏了凶悍男的一击。
“金吾卫中郎将在此,你二人还不束手就擒!”
凶悍男被破碎的瓦片砸中了头,摇摇晃晃起身道:“就你还中郎将,我刚都看见了,你不就是宋柴的同伙吗?”
说着,凶悍男提刀就砍向卢凌风,卢凌风才不会心慈手软,直接一拳从正面把他打倒在地。
旁边持刀男反应过来,又抽出另一把大刀刺向卢凌风。卢凌风迅速抽出匕首,拦下了这一击,顺势抽走了他手里的大刀,把他踢翻在地。
而宋柴早在几人打起来之前就跑开了。
慌不择路的宋柴,刚好遇到了巡夜的金吾卫。
“什么人?宵禁时分,胆敢犯夜!”
匆慌间,宋柴向相反方向跑去带头持箭的金吾卫喊道:“犯宵禁者驻足!否则射杀!”
宋柴只顾抱着手里的钱袋碎碎念着:“这是我赢的,谁也别想抢!”
卢凌风赶到时箭在弦上,待他喊出箭下留人时晚了一步,眼睁睁地看着宋柴被射穿倒在地上。卢凌风赶至宋柴身边,他已经咽气。
射箭的金吾卫小心翼翼道:“中郎将。”
卢凌风怒不可遏地指着他:“你!”
很快,苏无名也带着人过来了,看到宋柴的尸体,也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怒气:“卢凌风!你一再妨碍我办案,我要去状告你!”
卢凌风站桩一样立在那儿,不慌不忙:“你一个小小的长安县尉,到哪儿去状告本将军?”
苏无名气得胡子都发抖了:“我到公主那儿去告你!”
卢凌风侧过身:“你什么时候攀上了公主?”
苏无名:“你管不着!”
回到金吾卫衙署,卢凌风坐在主桌前,一口喝下一杯酒。
“苏无名怎么也会在?莫非他早也知道那宋柴是赌徒,一直在暗中监视?”
放心不下苏无名一个人看尸体,卢凌风还是过来了。
卢凌风:“此人被金吾卫所杀,我亲眼所见,你不用在这装模作样的验尸。”
苏无名起身举起手里的箭:“我只找到这只致命之箭,却没有发现空矢之剑。中郎将不该给我个解释吗?”
卢凌风一把夺过苏无名手里的箭丢在地上:“解释什么?”
苏无名:“如果我没记错,路遇犯宵禁之人,金吾卫应首先空弦警告,若其仍疾走,则射其脚下再行警告,还不停步,才有权当场射杀。请问,射死宋柴,金吾卫用了几箭?此人与窦女案关系重大,我本欲生擒,可是却被金吾卫直接射杀,这是何意?”
卢凌风气急败坏:“苏无名,你小小长安县尉,竟敢指责金吾卫!”
苏无名笑了一声,无所畏惧:“卢将军威风,想必是觉得金吾卫是离天子最近的人,既离天子近,更当为天子分忧。倘若假借天命,颐指气使——”
“大胆!”卢凌风指着苏无名,旁边小伍却是把佩刀拔了出来跟着指向苏无名,卢凌风也吓了一跳收回手看向小伍,苏无名先开口:“放肆!我苏无名虽只是八品县尉,却是大唐正官,你官阶再大不过护从。此乃堂堂长安县廨,岂是尔等武夫逞凶之地,还不退下!”
虽是这么说,小伍还是没有放下手里的刀,直到卢凌风让他退下,他这才把刀收了回去。
卢凌风满意地笑哼了一声:“射杀宋柴,金吾卫确有不妥,但情急之下并非故意为之,你也不用抓住这点事,大做文章吧,苏大县尉。”
卢凌风这时的笑有点类似讨好。“宋柴是赌徒,你也有所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