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在他的面前一直都是自称“我”,丁程鑫对此并不介意,因为他清楚自己能够坐到如今的位置都是靠的谁。
这会儿俯身称“臣”,肯定没什么好事。
丁程鑫就这样睁着眼睛警惕的瞪着他,这样的眼神莫名让马嘉祺想起了林间遇到危险时稚嫩的小鹿。
马嘉祺:“陛下,您在听吗?”
见丁程鑫一直不说话,马嘉祺又问了他这个问题。
马嘉祺:“臣愚笨,关于刚刚那个吻的感受,陛下可否告知臣一二?”
关于刚刚那个吻……
说实话,丁程鑫并没有太大的感受。
惊讶……肯定是有一点惊讶的,毕竟谁突然上来亲你一下肯定会被吓到,尤其对方还是和你同一个性别的朋友。
朋友……他和马嘉祺,应该可以算作是朋友的吧。
理应有厌恶的感觉,可丁程鑫并没有感觉到被冒犯。
就……没感觉。
丁程鑫什么表情都写在脸上,马嘉祺早已知晓心中的答案,像还在人间一样,伸手摸了摸丁程鑫的头。
这样的动作臣给君做自然是不合理的,但是丁程鑫依旧没有生气,只是咬着自己红润的下唇,陷入了思考。
马嘉祺:“陛下不是苦于那些大臣日日上书,请求您立后为大虞开枝散叶吗?”
马嘉祺:“可是陛下没有心怡的人选,那些您不喜爱的女孩是何其无辜。”
丁程鑫:“……”
丁程鑫觉得自己应该担的起一句生性良善,母亲一直教导他待人要谦逊有礼,帝王本无情,可他并不想耽误那些女孩正好的青春年华。
她们本不该被宥困在这红砖闺阁里。
马嘉祺:“如果说,有一个人选,势力足够强大,能够堵住那些幽幽之口。”
马嘉祺顿了一下,看着丁程鑫那双漂亮的狐狸眼睛,继续说,“你愿意试试吗?”
/
当日朝堂上发生了什么,我们不得而知。
是否有据理力争,是否有“有悖伦理”的说辞,也没有人知道。
只是确确实实的,从那之后,没有一个人再上书过请求新帝立后的相关事宜。
丁程鑫遣散了后宫的女孩,给她们发了相应的饷银,后宫三千,一人不剩。
民间都传,新帝与当今摄政王过命之交,情同手足,是高山流水觅知音,是千世万世只等你。
“但是,事实并非如此!”
茶馆里的说书先生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刚开始口若悬河般讲了新帝与摄政王一起高谈阔论、指点江山,这会儿突然否定,惹得周围喝茶的看客都去看他。
吸引到了人群的视线,说书先生却突然不肯再出声了。
有人等的不耐烦了,催促道,“那到底是咋样嘛,您快点子说撒。”
说书先生笑眯眯的,不疾不徐的说了三个字,“有私情。”
刚刚催促的那个人问道,“撒子?”
说书先生:“表面上看新帝与摄政王情同手足,是好兄弟,但其实,他们两个有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