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仿佛还停留在那间古木色的屋子里，唇上还停留着那柔软的触感，可是睁开眼睛，却只能看到这一点也不熟悉的景象。
马嘉祺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那上面属于阿程的温度已经消失，仿佛那个人从来没有出现过。
小黑猫“喵”了一声，那声音不似普通小猫般可爱，反而有些娇媚，像漂亮女人的声音。
张真源叹了口气，像是在劝告马嘉祺，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张真源“不要再去干预他的生活了。”
张真源“你们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命中注定不能靠近，爱你的事当做秘密。
张真源只恨在马嘉祺进入水晶球之前没有叮嘱好他，即使是另一个世界，有些事情也是不能做的，有些话，也是不能说的。
男人的眉毛密密的垂着，眼睑处尽是不安，明明周身散发着的气场那样令人心悸，表情却显得那般可怜。
张真源“现在，那个世界已经彻底崩塌了。”
张真源“你本就是外来入侵的人，又去插手一个朝代的兴衰更替，能够或者从里面出来，都是我技术太好，你命够大。”
马嘉祺“那阿程呢？”
即使张真源苦口婆心的说了这么多，马嘉祺脑子里、心里心心念念的那个名字，那两个字，依旧是“阿程”。
大虞王朝已不复存在，即使只是一个架空世界，即使只是水晶球补充的一角，但那是阿程第二世的全部。
张真源“……其实他变成鬼后，也会自然轮回进入鬼界，只不过是非自然死亡让他不得不比其他人多经历一世。”
张真源“我不过是不忍看你相思成疾，却没想到好心办了坏事。”
张真源“用你们鬼界的定义，他现在，是‘聻’。”
聻。
阿程的身体已经归于虚无。
马嘉祺“真的……没有办法吗？”
相爱的人为什么不能够在一起，在人间，他没有破坏万物的生灵法则，或许是有改变阿程的生活，但那只代表着，他喜欢阿程，他爱阿程，他希望阿程平安健康幸福的度过一声。
在大虞，他也不过是希望阿程能够活着，自己能够给到他想要的东西。
颠一个皇权，对他来说不过如此。
张真源“蝴蝶效应……你懂吗？”
张真源似是看出了他的想法，难得耐心的同他解释。
张真源“亚马逊雨林的蝴蝶扇动翅膀，甚至可能引发德州龙卷风。”
张真源“哪怕只是一些细小的举动，也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是吗。
原来是这样吗。
但我，只求你平安健康。
如果不能够在一起，那我一个人，也挺好的。
你幸福的话，忘了我也没关系。
或许是男人失魂落魄的情绪太过明显，难以让人忽视，张真源叹了口气，苦心婆心道。
张真源“你只要不再插手他的生活，那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
张真源“他现在已经没了实体，却被迫经历着自己的第三世，他需要别人的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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