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空间里萦绕这若有若无的哭声,如怨如慕,如泣如诉,透着无穷的悲哀,是箱妖在哭,凌久时敏锐地听出声音是在这层楼,便提议去楼上看看。
偏偏有人挡道。
夏姐双手抱臂,不屑地看向阮澜烛,话语挑衅:“没想到在门里又见面了,上次过门的时候我怎么不知道你居然是黑曜石老大?”
阮澜烛讽笑一声,压根没把这点激人的手段放在眼里:“你不知道的,还有更多呢。”
“比如,他才二十四,啧,差点就比姐姐小一轮呢,大姐。”阮青淮毫不留情地补刀。
夏姐微不可察地顿了顿,凌久时和程千里的笑都快憋不住了,青淮啊青淮,果然和阮澜烛沆瀣一气,学坏了,这不就是当初阮哥怼徐瑾的话吗?
不过杀伤力依旧够够的。
夏姐依旧微笑:“小姑娘,希望你的实力和你的口气一样大。”
阮青淮回以微笑:“放心,我不说假话。”
大姐就是大姐。
夏姐咬了咬牙,还没来得及反击阮澜烛又开炮了:“还没找到门和钥匙,就这么着急来我们面前跳脚了?”
夏姐笃定:“反正都是我们的。”
“哟,这么自信呢?”阮青淮轻扯了下嘴角,“听说你们组织的资金链断了,人都跑完了吧?这次带这么多新人,啧,饥不择食。”
夏姐:“你——”
阮澜烛伸手挡住她:“别着急啊,还有七天呢,后面你会更生气的。”
他轻轻一笑:“走。”
五人一起上楼,推开了一扇门,走进里面是一座落地钟,保险箱就在下面。
程千里伸手就要去摸。
程一榭:“别动!”
千里不以为意,小声反驳道:“我又没乱开箱子。”
“保险箱也是箱啊傻子。”阮青淮把千里拉过来,“你别乱碰。”
突然,外间传来一阵凄厉的尖叫,凌久时微微皱眉:“看来这群新人在乱开箱了。”
若是开出箱妖的身体,那可真是天崩开局。
阮澜烛:“走,过去看看。”
他们一路下来,正好见一个高高瘦瘦的灰衣男子拿着一个听诊器,正懵然地站在大厅中央,不知所措。
听诊器,阮青淮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不过一瞬间又收起,成了一副冷脸,开始欣赏大型戏剧。
颤颤巍巍的新人旁边站着一位格子西装,带着眼镜的清俊男子:“哦,我叫孙元洲,这些都是我的朋友,虽然都是新人,但你们放心,他们绝对不是炮灰。”
察觉到异样的视线,夏姐顿了顿道:“看什么,我带的也是我的朋友。”
哦,送死的朋友。
孙元洲一副正直模样,叮嘱道:“不要随便开箱,这些箱子到处都是,肯定有特殊作用,乱开会出事的。”
灰衣男子不以为然:“能有什么事,看我这儿也不是好好的吗?”
孙元洲不满,夏姐假意批评了两句,却见男子,也就是小蓟顺手又开了一个箱,竟开出了箱妖的嘴。
当事人还一副不明就里的样子。
小蓟将嘴拿在手里:“这是什么?”
阮澜烛刚要解释,却被青淮攥住了手,她低声道:“别太早展现实力。”
阮青淮仔细看了看,迟疑道:“不太懂,是不是开出什么脏东西来了?”
显然没有人能回答她。
青淮低叹了口气:“这扇门一点消息都没有,就是到处都是箱子,不过保险起见,我们还是不要随便打开比较好。”
凌久时敏锐地捕捉到了青淮话中之意,顺势而为:“或许别的地方藏着什么线索,我们要到处看看,有人一起吗?”
孙元洲:“不用了。”
夏姐:“我可不和你们合作。”
“走吧。”阮青淮带上俩孩,示意阮澜烛和凌久时跟上。夏姐在门外和他们斗得死去活来的,那个孙元洲看不出深浅,那就暂时当做敌人,都要防范。
还是去楼上说事比较好。
这扇门,纸条一定得是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