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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卿卿如晤

[疯批傲娇小狗✖️白切黑病美人]

·浣花溪上见卿卿。眼波明,黛眉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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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野四合,雪花纷飞,很快入夜。山谷间的薄雾使得月影朦胧。

你的梦里是比这还冷的雪天。

……

“卿卿,你有什么心愿吗?”

“没有。”

“人活一世,总要有些人、有些瞬间能够留住你,不是吗?”

“如果一定要说的话,我希望有力自保,有处可去。”

“就这两个吗?”

你从梦中惊醒,床榻吱嘎一响,坐了起来,额头上一层细密的汗水。

砰砰砰——

你晕晕乎乎的下床打开了房门,看清楚来人后,凝皱的眉眼就舒展开了。

“徵公子?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宫远徵已经脱去厚重的斗篷,此刻穿着修身的黑衣,精致熨怗的剪裁和滚着金边的手工刺绣让他整个人显得更加利落、修长。

少年瞥见你只身着薄衫,一抹不易察觉的绯红爬上他的耳廓。

“……有味毒药我已研制数月,只差一味药方就可成功。”宫远徵别过头去,“而此药方是归云派秘方,连长老院也不曾收录。我想……”

你明白过来,笑着说:“昨夜刚下了霜,徵公子不妨进来说话罢。”

遥远的夜色里,像是有某种野兽在嘶吼。鼻尖是檀香的清冽之味,略带脂粉气,被夜风一吹就有些醉人。

“徵公子要的药方,在桌上的文书里我都有标注。”你并未同他一起坐下,走向旁边的茶案。“瞧着徵公子近日睡眠不好,我调配了一些助眠的药茶,公子若不嫌弃,我便沏一壶。”

宫远徵不着痕迹的翻看着,除归云派,书上还记着许多像是失传已久的药方,细节处也都被人用笔墨细心勾勒。

下面一行,是被反反复复涂抹勾画了整整三页的,你口中助眠药茶的试错配方。而有一处,本该成功的药方却被人划掉一味药材,替换成了同一药性的另一味。

旁边还有一行小字:徵公子不喜山栀。

一笔一画,像夜里已经烧完的炭火,带着所剩无几的温热。

茶香袅袅,宫远徵看向你的背影,弱柳扶风般,瞧着让人生怜。你屈着修长的手指,动作利落如行云流水。

宫远徵刚想接过你递过来的茶壶,只见你身形一顿,嘴角渗出一丝血迹便倒了下去。

“沈卿好!”

你只见少年有些急切的喊着你的名字站起身向你跑来,后面的事便两眼一黑不再知晓。

突然毒发并非你本愿。可临闭眼前,宫远徵焦急的表情……他在为我担忧吗……会吗?

月色沉沉。

再睁眼,你发现自己躺在宫远徵房间的床榻上,身上还盖着暖和的被褥。

“醒了?”宫远徵从门外进来,手上端着一碗还冒着热烟的药粥。

你有些愣神微微抿着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宫远徵见你迟迟没有接过药粥,蓦地一笑:“沈姑娘怕不是像小孩子一般嫌苦,不肯吃?”你被他莫名冒出的话怼的一噎,将脑海里为你着急的那个宫远徵打散,抢过药粥飞快的埋头吃了

起来。

“咳咳咳——”

“慢点,我说你……”

你余光撇了眼他别扭又有些担忧的神情,不禁有些得意。

切,嘴硬心软的小毒娃。

突然间,外面出现了侍卫们窸窸窣率的响动。打开门一瞧,陆续看见一些仆人小厮拿着白色丧事用具匆忙奔走,也有穿着白色丧服的人在忙碌,他们行色匆忙,面如死灰。

而远处挂起的红色灯笼。那颜色如同血光,来势汹汹。宫远徵面露疑虑,心口微微一滞。

“高塔的灯笼……变红色了。”

红灯,意为危险、警戒。

宫门示警,肯定有秘密,也说明此刻宫门内一片混乱。

片刻后,你陪着宫远徵来角宫找宫尚角,意外得知他又离开了宫门。宫远徵觉得很是奇怪:“哥哥为何这么紧急地离开?”

金复回答:“这次的任务直接由执刃发布,属下无从知晓。并且,沿路也没有任何据点有权限汇报角公子的行踪。”

宫远徵脸色有点复杂,低声琢磨着:“单独出行,连你都没带……”

他边说边走到门口,望着高塔上的红色灯笼,心里不安,小声喃喃自语:“哥,你去哪儿了?快回来吧。”

你也意识到。

宫门,要变天了。

你提着裙摆跟在宫远徵后面,或许是因为考虑到你刚刚才从中毒的昏迷中醒来,少年有意无意的放慢了步伐。

庭院严整,高树夹道,不知是山烟还是焚香,雾气中都带着肃穆庄严的味道。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被这动静扰了。几人转头看去,是宫远徵。

你和宫远徵跑进灵堂,看到了宫子羽父兄的棺材和尸体,一时间愣住了。

宫子羽本来安安静静地跪着,看见他进门,浑身的气力上涌,怒气翻腾,刚想起身抓住宫远徵的衣领,没料到你竟抢先一步挡在他身前,一不小心将你推了个踉跄。

“宫子羽!”宫远徵一把扶住你,结实而有力大手的揽过你的肩膀,冷冷的看着宫子羽。

“宫门嫡亲一直服用你制作的百草萃,理应百毒不侵,我父兄却中毒而亡!你们徵宫在干什么?!”打从看见父亲的唇色,他就猜到父亲应中过毒,才会遭此害。

宫远徵抬起目光,脸上虽然依然是桀骛的表情,然而很快就变成了慌乱和震惊,因为他听见雪长老对他说:“不得对执刃无礼。”

宫远徵不可思议:“执刃?他?”

月长老怒喝:“远徵!”

“荒唐!宫子羽为什么是执刃,我哥哥宫尚角才是第一顺位继承人。”宫远徵难以接受。

容不得他反对,因为这是宫门的家规。

月长老回他:“宫门初代执刃定下两条家规:其一,宫门不可一日无主,执刃一旦身亡,则继承人必须第一时间继位;其二,如若执刃和继承人同时死亡,则必须立刻启动缺席继承。宫尚角不在旧尘山谷,按照祖宗规矩,符合条件继承执刃的,只有宫子羽。”

宫远徵欲再争辦:“可是宫子羽——”

花长老提高了音量,脸上已经有了怒意:“够了!老执刃和少主这些年忧思劳顿,万事以宫门为先,不幸遇害,宫门上下哀痛。现应全力安排丧仪之事,尽快恢复宫门秩序,不可自乱阵脚,让外敌伺机发难!有任何争议,等尚角回来再说!”

此言一出,宫远徵无话可说,只得离开。

白色灯笼悬挂在各处飞檐亭角,惨败的亮光让整个山谷更显森然、瘆人。

长老院离徵宫路远,沿途青石铺地,曲径通幽。

而宫远徵揣着一肚子气,在前边那是健步如飞。你也只能勉强的跟上。

“徵公子别太着急了,等角公子回来——”还没说完,突然被脚下台阶一绊,往前摔去。

快要着地的时候,宫远徵竟以自己作底托住了你,你的身体不受控的跌入了他的怀中,片刻间距离忽的的拉近,乱了你们的距离,也乱了少年的呼吸。

他又闻到了那属于你身上的,淡淡的栀子花香。

你左手堪堪撑着地上,右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借力。而少年温热有力的手已在不经意间扶住你的细腰。温香软玉被裹身。

你眼睫微动,眉眼间还透着一点病态,美艳中带着柔弱。鬼使神差般的,未经情事的少年悄然看向你,骨节分明的手埋进你的发丝,温热的指尖拂过你的唇角。

晦暗不明的心思在角落生根发芽。

……她的唇,吻起来也像刚刚触摸时一样软糯吗?若是带走了她唇上的口脂,我要赔给她吗?

感受到他灼热的视线,你垂着眸,不敢去看少年那双乌黑的、像是淬了毒的眸子。像是一个以情为饵的圈套,一旦对上,便要将心底埋藏的那些凌乱不堪的心思与秘密尽数袒露。

“还不起来?姐姐,这么急啊。”宫远徵的这一句,近乎耳边细语。

你收紧心弦,正了正袖子,若无其事地飞速往徵宫走去。

可少年还站在原地,驻足在黑暗中,静静的,回想着手上拂过少女唇边的温度。

即便如此,你没有犹豫,向医馆那夜宫远徵回头看你一样看向他。

“愣着干什么,回徵宫啦。”

明明是漫天飞雪,可就像是天际裂开了一道曦光,天色也随着微微亮起。

凡人百年,尘世中有着太多纷纷扰扰的相遇。

有人爱上不停重复俗气又沉重的春天,有人爱上这承受一切又粉碎的决心。

爱本就是秩序外的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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