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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川归海

叶罗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chapter.172%”

幽蓝的晶光在王座四周无声流淌,如同液态的囚笼。水滴永恒的“滴答…嗒…”敲打着水晶地面,每一声都像在丈量着被禁锢的时间。水王子清漓端坐于寒玉王座之上,冰冷的触感早已与肌肤同化。他背脊挺直,姿态依旧完美,如同深水雕琢的塑像。深蓝的眼眸低垂,目光却未聚焦于任何一处,仿佛穿透了脚下光滑如镜的水晶地面,望向更幽深的虚无。

指尖无意识地在冰凉的寒玉扶手上滑动,感受着那天然形成的、如同凝固水流般的纹路。这纹路本该带来安抚,此刻却只让他想起另一只覆着纯粹暗影、带着位面之重的手——那只将他无声挪移的手,那只离去时未留下只言片语的手。

为什么来了不告诉自己?

为什么不告诉自己?

难道他不知道……

心湖深处那无声的诘问再次翻涌,带着被深水压抑的、灼烫的怨怼。这怨怼如同困兽,在无形的剧情桎梏中徒劳冲撞,最终只换来更深的无力感。他微微收紧指尖,寒玉坚硬的棱角硌着指骨,带来一丝细微却清晰的痛楚,提醒着他此刻的囚困。禁忌之地,那个属于世王的绝对领域,是此刻的他无法跨越的深渊鸿沟。思念如同水草,在深水之下疯长,缠绕着心脏,带来窒息的闷痛,却无法宣之于口,更无法抵达彼岸。王座之上,唯有深水般的死寂包裹着他,将所有的疑问、怨怒与渴望,一同沉入永恒的寒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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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水玲珑宫沉静的幽蓝截然相反,这里是凝固的暗红与死寂的黑。

巨大的、仿佛由星辰骸骨熔铸而成的王座,矗立于禁忌之地最高、最孤绝的峰巅。下方,是翻涌不息、却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的暗红色能量岩浆,散发着足以焚毁一切的高温与硫磺的刺鼻气息,却诡异地凝固着,没有流动,没有声响,只有永恒蒸腾的、扭曲视线的灼热气浪。天空是厚重的、吞噬所有光线的暗紫色天幕,一轮巨大、残缺、散发着不祥血光的月亮(或类似天体)如同巨大的伤口,高悬于顶,投下令人心悸的暗红光辉,将王座和其上的身影拉出巨大、沉默的阴影。

世王端坐于王座之上。

他的身躯庞大而沉凝,仿佛与这孤峰、这王座、这整个禁忌之地融为一体。一身纯粹得能吸收所有光线的深暗,并非衣袍或铠甲,更像是“虚无”与“位面之重”凝聚成的实质化存在,边缘模糊不定,散发出令空间都为之扭曲、战栗的绝对威压。他是十阶之首,是这方绝对领域的唯一主宰。

他的一只手随意地搭在王座宽大的扶手上。那扶手粗糙、冰冷,布满天然的、如同宇宙裂痕般的沟壑。几根覆盖着纯粹暗影的手指,此刻正极其缓慢、极其细微地在扶手的沟壑纹路上移动着。指尖的动作并非漫无目的,而是在描摹着某种极其复杂、玄奥的轨迹,如同在推演星辰的运转,又像在无声地编织着空间的经纬。每一次指尖的轻微移动,都引得周围凝固的暗红岩浆表面泛起一丝几乎不可见的能量涟漪,随即又迅速归于死寂的“凝固”状态。

而他的头颅,却微微倾斜,以一种极其放松、甚至带着一丝慵懒的姿态,倚靠在支撑着的另一只手上。那只手的手肘支在王座的另一侧扶手,巨大的手掌则托着线条刚硬如深渊岩壁凿刻的下颌。这个姿态,让他那如同位面裂隙般的暗血眸光,显得更加深不可测。

那两点暗血光芒低垂着,并未看向下方那象征毁灭与凝固的暗红岩浆海,也未看向头顶那轮残缺的血月。它们似乎穿透了空间的阻隔,穿透了层层叠叠的位面壁垒,落向了某个极其遥远、却又仿佛近在咫尺的方向。

深水的气息……

幽蓝的光晕……

那抹清冷孤绝的身影,被困于方寸水域的身影……

指尖在扶手上描摹的轨迹,无意识地、极其微妙地发生了变化。不再是推演星辰的玄奥,而是……勾勒出某种流畅、柔韧、如同水波般起伏的线条。那线条的弧度,带着一种非人的专注和一丝难以言喻的……眷恋?如同在隔空描摹着某段清冷的轮廓。

禁忌之地死寂无声。

凝固的岩浆散发着永恒的高温。

巨大的血月投下令人窒息的光辉。

唯有王座之上,那倚首的姿态,和指尖细微描摹的动作,在这片象征着绝对力量与毁灭的领域中,泄露出一丝亘古不变的、冰冷的思念。那思念沉凝如位面之重,无声无息,却足以让凝固的岩浆为之屏息,让残缺的血月为之黯淡。他是十阶第一阶,而他的目光,却长久地、沉默地,投向那被规则束缚于第二阶、深水之渊中的存在。

禁忌之地,死寂是唯一的法则。

凝固的暗红色能量岩浆如同巨大的、永不愈合的疮疤,铺满视野所及的地面,蒸腾着扭曲视线的灼热硫磺气息,却诡异地没有一丝声响,没有一丝流动。空气沉重粘稠,每一次呼吸都像吸入滚烫的铅块。头顶,那轮残缺、散发着不祥血光的巨大天体,如同冷漠的独眼,将暗红的光辉无情地泼洒下来,给这片凝固的毁灭之地镀上一层令人心悸的、永恒不变的暗色调。绝对的寂静和凝固的高温,构成了这里令人窒息的基调。

在这片死寂的中央,靠近那象征绝对力量的孤峰王座下方,一处由扭曲暗色金属和凝固熔岩构成的、相对低矮的平台上,一团躁动不安的能量正如同被困的猛兽般来回冲撞。

是武神凌。

他所在的第十阶平台,空间相对局促,更像是王座基座延伸出的一个附属结构。他无法像其他高阶存在那样拥有广阔的领域,只能在这方寸之地活动。一身仿佛由炽热熔岩与精金锻造而成的铠甲,在血月暗红的光线下流淌着灼目的金红色泽,边缘锋利,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感。但这身象征着破坏与力量的神甲,此刻却成了他烦躁的枷锁。

“烦死了!烦死了!!” 一声压抑不住的、带着金属摩擦质感的低吼从他紧咬的牙关中挤出。声音并不大,却如同投入死水的石子,瞬间被禁忌之地那沉重的寂静吞噬得无影无踪,连一丝涟漪都未能激起。这更让他怒火中烧!

他猛地从那张同样由暗色金属铸就、布满尖锐棱角的“王座”上弹起,动作带着一股蛮横的冲力。沉重的金属战靴重重踏在同样材质的地面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这是此地除了血月光辉外,唯一能证明他存在的、微弱的“噪音”。他像一头被关在笼中的凶兽,开始在这狭小的平台上来回疾走。每一步踏下都带着发泄般的沉重力量,金属撞击声“咚!咚!咚!”地敲打着凝固的死寂,却显得如此徒劳和渺小。

“这鬼地方!连只虫子都没有!连块能踢飞的石头都找不到!” 武神凌烦躁地抓着自己那头如同燃烧火焰般的赤红短发,指关节捏得咯咯作响,铠甲关节处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他那双如同熔融黄金般的眼眸里,燃烧着熊熊的、无处发泄的怒火与极度的不耐。他渴望战斗,渴望破坏,渴望任何能让他释放这爆炸性能量的对象!可这里只有凝固的岩浆、冰冷的金属和永恒的寂静!

“以前……以前好歹还有水哥在!” 他猛地停下脚步,面朝某个方向,那里曾是属于水王子清漓的领域方向。熔金般的眼眸里怒火稍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强烈的、孩子气的委屈和不忿。

水清漓,十阶第二阶。

那个总是清清冷冷、安安静静待在自身领域里的存在。虽然水哥很少搭理他,甚至他过于吵闹时还会被那清冷的目光冻一下,但至少……那抹幽蓝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活物”的证明!是这死寂囚笼里除了他自己之外,唯一能感知到的、会动的“东西”!他可以去水哥领域的边缘(虽然会被无形的力量挡回来),可以对着那片幽蓝水域鬼吼鬼叫几句(虽然通常得不到回应),可以……感受到那里传来的、属于流动水体的微凉气息和隐约的“滴答”声,那是禁忌之地唯一不同于死寂凝固的律动!

可现在呢?

那片水域空了!

那股清冷的气息消失了!

连那点微弱的“滴答”声都听不到了!

“水哥到底背着我干什么去了?!” 武神凌猛地一拳砸在旁边的暗色金属墙壁上!“轰!”一声沉闷的巨响,墙壁纹丝不动,连个凹痕都没有,只有他拳甲上迸溅出几星刺目的火花。巨大的反震力让他手臂发麻,更添烦躁。

“为什么不带我去?!” 他几乎是吼了出来,声音里充满了被遗弃般的愤怒和不解。熔金眼眸死死瞪着水王子领域那片死寂的空旷,仿佛要穿透空间的阻隔,看清真相。“打架?寻宝?还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新地方?凭什么不带我?!我可是破坏神武神凌!打架我最在行!寻宝我最机灵!玩……玩我也最会玩!” 他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像极了被伙伴抛下独自留在家里的顽童。

“是不是嫌弃我吵?是不是觉得我碍事?!” 他烦躁地抓挠着自己的赤红短发,在原地转着圈,“水哥太不够意思了!等我找到他……等我找到他……” 他恶狠狠地挥了挥拳头,似乎想放点狠话,但对着那片虚空,又不知该如何发泄,最终只能化作一声更加憋闷的低吼。

他颓然地停下转圈,高大的身躯微微弓着,像一头失去目标的困兽。熔金眼眸中的怒火渐渐熄灭,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烦躁和一种被整个世界遗忘的孤独感。他泄气地一脚踢在凝固的暗红岩浆块上,那坚硬的“石头”纹丝不动,连点碎屑都没掉下来。

武神凌最终重重地坐回他那张布满棱角的金属“王座”上,发出一声巨大的金属撞击声。他双臂抱胸,赤红的脑袋耷拉着,熔金眼眸无神地瞪着脚下那片凝固的、散发着硫磺恶臭的暗红“地面”。禁忌之地死寂的暗红光辉笼罩着他躁动却无处可去的身体,将他第十阶的囚笼映照得更加压抑和绝望。血月残缺的光,冰冷地洒在他低垂的、火焰般的红发上。他烦躁地用手指在金属扶手上用力划拉着,发出刺耳的“滋啦”声,这是这片死寂之地里,唯一属于他自己的、不甘的噪音。

武神凌那带着金属质感的、憋闷烦躁的低吼,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虽然瞬间被禁忌之地沉重的寂静吞噬,但那细微的能量震动和饱含委屈的意念,却如同无形的波纹,悄然扩散开来,触及了孤峰之巅那绝对的领域。

巨大的骸骨王座之上,世王搭在扶手上的指尖,那原本正极其专注地、隔空描摹着某段清冷水波线条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覆盖着纯粹暗影、线条刚硬如深渊岩壁的眉宇间,极其细微地蹙起一道几乎不可见的折痕。

那点折痕并非怒意,更像是一种被打扰了专注状态的本能反应,如同平静水面被风拂过瞬间的涟漪。武神凌……那个永远躁动不安的破坏之灵。他的抱怨,他的质问“水哥背着我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不带我去?”,带着孩子气的委屈和熊熊燃烧的无名火,清晰地传递上来。

世王暗血般的眸光依旧低垂,穿透虚空落向水玲珑宫的方向,并未分给下方那团躁动的金红能量一丝一毫。对于武神凌的脾性,他早已了然。谁离开了不带他,这头困兽都要如此这般地闹腾一番,如同被夺走了玩具的幼崽。这聒噪,虽扰人,却也是这凝固死寂之地里,唯一一点带着“生”气的噪音。他眉宇间那点微不可察的折痕悄然平复,指尖重新开始那缓慢而专注的描摹,仿佛那点来自第十阶的噪音,只是掠过深渊的一缕无关紧要的风。

然而,这缕“风”却搅动了另一处水面。

在比武神凌高两阶、更靠近孤峰王座的一片区域。这里的空间相对宽阔些,地面不再是纯粹的凝固岩浆,而是铺陈着大片大片如同腐败花瓣般堆积的、暗紫与墨绿交织的奇异菌毯。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甜腻到令人昏沉、又带着腐朽气息的浓香,与下方硫磺的恶臭形成诡异的对比。

一道慵懒曼妙的身影,正斜倚在一张由巨大、苍白、形似某种生物指骨的化石雕琢而成的“软榻”上。薇楚若。

她穿着一身如同活物般缓缓蠕动、变幻着深紫与墨绿光泽的奇异长裙,裙摆流淌在腐败菌毯上,仿佛与之融为一体。苍白得近乎透明的纤长手指间,夹着一支细长的、由某种黑色枯藤缠绕而成的烟斗,斗钵里燃烧着一点幽绿色的火星,散发出更加浓郁的甜腐香气。她那头如同流淌的毒液般、深紫色的长发披散着,几缕发丝垂落在形状完美的锁骨旁。

武神凌那憋屈又愤怒的低吼清晰地传来,薇楚若那如同上好琉璃般剔透、却带着致命诱惑的紫罗兰色眼眸里,倏然掠过一丝极其鲜明的兴味。她嫣红的唇角,极其缓慢地向上勾起一个慵懒而妩媚的弧度。

“呵……” 一声极轻、带着点沙哑磁性的低笑,如同毒蛇吐信般从她唇间逸出。她微微侧过头,目光仿佛穿透了层层凝固的暗红能量,精准地“落”在下方那个如同困兽般焦躁踱步的金红色身影上。那姿态,如同在欣赏一场有趣的闹剧。

“小十~” 薇楚若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独特的、如同蜜糖裹着毒刺般的慵懒腔调,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调侃,却又奇异地穿透了空间的阻隔,清晰地落在武神凌耳中。这声音如同带着魔力的藤蔓,瞬间缠绕住了武神凌暴躁的动作。

武神凌猛地停下焦躁的踱步,赤红的脑袋倏地转向薇楚若声音传来的方向,熔金般的眼眸里怒火未消,却因这突如其来的“关注”而带上了一丝警惕和……不易察觉的期待?对于这位第八阶的薇夫人,他本能地保持着距离,却又无法完全忽视她的话语。

薇楚若仿佛能“看”到武神凌的反应,唇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她优雅地吸了一口烟斗,吐出一缕幽绿色的、带着甜腐气息的烟雾。烟雾在她苍白妖冶的脸庞前缭绕、盘旋,如同有生命的毒蛇。

“心态放松点儿嘛,” 她的声音依旧慵懒,带着一种安抚宠物般的随意,“水王子他……” 她故意顿了顿,紫罗兰色的眼眸在烟雾后闪烁着狡黠的光,“这不是去办事了么?” 她将“办事”二字咬得轻飘飘的,带着一种心照不宣的暧昧,仿佛在暗示着什么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任务。

她的话语如同投入油锅的水滴。

武神凌熔金般的眼眸瞬间瞪得更大了!“办事?!” 他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拔高了几分,带着难以置信和被排除在外的巨大失落,“办什么事?!打架还是寻宝?!为什么不叫上我?!” 他挥舞着拳头,铠甲关节再次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之前的委屈瞬间被新的、更强烈的“被抛弃感”取代。薇夫人这轻飘飘的解释,非但没让他放松,反而像是往他燃烧的烦躁之火上又泼了一瓢油!

薇楚若在菌毯软榻上微微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看着武神凌那副炸了毛的样子,紫眸中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她没再说话,只是又悠然吸了一口烟斗,幽绿的烟雾袅袅升起,将她妖冶的笑容笼罩在一片朦胧的毒绿之中。那姿态,分明是在享受武神凌被轻易撩拨起的、更加旺盛的怒火和困惑。

孤峰王座之上,世王指尖那缓慢描摹的动作,在薇楚若吐出“办事”二字时,再次极其细微地顿了一下。暗血眸光依旧沉静如水,穿透虚空。对于薇楚若那带着明显挑逗和戏弄意味的“解释”,他未置一词,仿佛全然未闻。那点被打扰的微澜早已平复,他的全部心神,依旧沉在那片遥远的幽蓝水域,沉在那抹清冷孤绝的身影之上。下方平台的躁动与第八阶的戏谑,于他而言,不过是这片凝固深渊里,微不足道的背景杂音。

武神凌得不到薇楚若的进一步回应,又不敢真的冲上去质问这位高阶存在,只能憋着一肚子无处发泄的火气和委屈,再次重重地坐回他那张棱角分明的金属“王座”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熔金眼眸死死瞪着薇楚若那片被甜腐烟雾笼罩的区域,胸膛剧烈起伏。禁忌之地凝固的暗红光辉,冰冷地映照着他躁动不安的身影和薇楚若烟雾后那抹慵懒妖冶的笑意,构成一幅无声的、充满张力却又等级森严的图景。世王的目光,则早已穿透这一切,重新落回他心之所系的方向,指尖继续着那无声的描摹。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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