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上次比试都快十天了,西门吹雪都没出过房门,现在连剑都不练了,饭也是在房里吃的,梅管家都有些担心了,每天守着房门偷偷听里边的动静,生怕他受不了打击出啥事儿。
江慈。。。额,江慈就心大多了,她现在正拿着从酒窖里拿的酒躺在树上醉生梦死呢,都喝迷糊了。
终于,在梅管家千盼万盼的眼神中,西门吹雪的房门还是开了,一道修长的身影走了出来,瘦了些,但是比之从前温和了许多,虽然看着还是神情淡漠,但莫名的就是让人感觉他身上多了人气。
梅管家只看一眼便知道,西门吹雪的道成了,无情道碎,有情道成。
这一发现让梅管家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手都有些颤抖:“庄主。。。”
西门吹雪嘴角微弯对梅管家点了点头,看的梅管家更想哭了。
他是看着这个孩子长大的,没入无情道前他虽然也不怎么爱笑,但好歹是有人气的,后来,因为缺少朋友、小小年纪父母就不在身边,他把所有的情绪都投入到练剑上,再后来就进了无情道。
等到教主忙完教务想起来这个儿子的时候他已经进无情道了,眼看着这个孩子一天比一天没有人气,比起人来更像是一把剑,别说是教主了,就是他也着急心疼的不行,可却无计可施。
幸好啊,幸好遇见了小慈,这可真是老天保佑啊!
眼看着就要落下泪啦,梅管家胡乱用袖子擦了擦脸,笑着说:“庄主见笑了,这些天没吃好吧,我看您饭菜都没怎么吃,我去让厨房再做点!”
“梅叔别忙了,我不饿,她。。。在哪?”
西门吹雪现在什么也不想吃,他就想见她,见了她想说什么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想见她他也不知道,但是就是想见她,很想很想,就只是静静的呆在一起都好。
“小慈啊,她现在估计在东边角落那片树林里,应该在哪棵大些的树上。”说着,梅管家还不忘暗戳戳告状:“庄主,这些天,你不在可不知道,小慈啊整日里都要喝许多酒,我这把老骨头都追不上她,这酒喝多了伤身啊。”
果然,西门吹雪眉头微皱,朝着梅管家指的方向走去。走了大概一柱香,看到了正仰躺在树枝上的江慈。
自从住进了万梅山庄,江慈的衣物就都是由梅管家准备的,与江慈自己置办的不同,梅管家给她准备的衣服都是偏向华丽飘逸的,就像今日江慈穿的这一件,玉白的长裙,宽大的袖子,裙摆自然垂坠而下,其上绣有精美的莲纹,阳光下就像一道流动的瀑布,美极了。
为了配得上裙子,江慈还弄了头发,往常她都只是用一道红缎带虚虚一系,今儿个不用仔细看也能看见她发间插着的蝴蝶流苏,恍惚间,那蝴蝶好像是活过来似的,那流苏一晃一晃的像是要晃进人的心尖尖里去。
江慈估计已经喝了许久了,都有些神智不清了,白嫩的手指拈着酒瓶,酒瓶要掉不掉的晃悠着,溢出的酒水顺着那柔皙的指尖一点一点往下滴。
西门吹雪在树下站定,皱了皱眉,仰头轻唤:“江慈。”
江慈正醉的厉害,恍惚间好像听见了西门吹雪的声音,顿时慵懒的的支起身子眯着眼朝四周瞧去,不经意间一低头刚好对上一双清凌凌的眸子,一愣竟是摔了下来。
西门吹雪见状赶忙快步上前接住她,许是这酒太过醉人了些,不过嗅到些许酒香西门吹雪便感觉甚至有些恍惚,踉跄几下竟是连同江慈一起摔在地上,不过是西门吹雪垫在下面,江慈刚好摔在他怀里。
看着面前这张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脸,江慈以为现在还在梦里,她妩媚的挑了挑眼尾,伸手摸上身下男人的脸,从额头到眉骨然后是眼睛、鼻子、嘴,他的嘴唇很红,被狠狠揉捻之后更红。
西门吹雪狠狠闭了闭眼,喉结滚动,骨节分明的大手似是想推开身上的女人,最后却只是顺着她纤细柔软的腰肢滑落到铺散在地的裙摆上,将原本整洁的裙摆揉皱,恍然惊觉都又无力的松开。
“小慈,裙子皱了。。。”
江慈浑然不在意,只是手上更用力了些,俯下身越凑越近,西门吹雪只感觉一阵温热的气息凑到他的眼角,落下,然后缓缓移到耳边:“小郎君,裙子皱了就皱了呗~这般好的时候,你只能想到裙子嘛?”
说着一道湿热落到唇边,西门吹雪猛地一睁眼,瞳孔微缩,反客为主。
“唔。。。”
须臾片刻,估计是酒劲上来了,江慈已经歪倒在西门吹雪脖颈处睡着了,除了嘴唇过于红艳以外与往常无异,西门吹雪伸手紧紧搂着身上人的腰肢,偏头眷恋的蹭了蹭身旁人白净的脸蛋,缓了缓便站起身,小心的把江慈抱在怀里,就像抱着他的全世界。
等到西门吹雪渐渐走远,身后藏着的人才缓缓漏出身形。玉罗刹抱臂歪靠在身旁的树干上,眼里说不上是欣慰还是酸涩,他家阿雪会拱白菜了,还选了棵好白菜,啧啧啧。
梅管家跟在旁边倒是满脸喜悦:“教主,看这情况这是好事将近啊~我得开始准备准备了,万一庄主想成亲了,不能什么都没准备啊。”
“啧啧啧,有道理,哎,谁成想我就离开一段时间,阿雪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呢,现在连儿媳妇都找好了,哎~”
儿孙自有儿孙福啊,罢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