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后他开了门。
然后他发现沙发上坐了个人。
然后他发现这人是马嘉祺。
他“啪”的一下把门关住了。
还不如外面是个一米九两百斤的彪形大汉。
他的大脑又迟钝的开始运转,方才只想到自己拽着马嘉祺的领子亲,就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原因无他,实在是太社死了。
这会儿忍着那种羞耻心继续往下想,他又想到了昏暗的厕所隔间里,唇上传来的痛感。
记忆不够清晰,有些模糊,像是被蒙上了日剧里那样一层昏黄的滤镜,且断断续续的,并不连贯。
在大脑不太清醒的时候,一直强迫自己想事情是很痛的。丁程鑫揉了揉有些发痛的太阳穴,拥有着的,却还是断断续续的记忆。
头痛欲裂的时候,卧室的门被轻轻敲响。很有节奏,连一声与一声的间隔,也保持的格外好。
他不用想,都知道,是马嘉祺。
刚才他开门的时候,马嘉祺坐在沙发上,当他的大脑在处理“外面这个人是谁”的时候,再反应过来时,已然对上了那双平静的眼睛。
丁程鑫“呼……”
丁程鑫深吸一口气,又轻轻吐出,极为缓慢的,摁下了一字锁。
门把手每下落一点,他的心就跟着沉寂一点。
他在脑海中思考着一切可能性,然后悲催的发现,“只亲了几口”竟然可以算是最好的可能性了。因为他现在的感觉,和那天,马嘉祺从酒吧背他回去时,一模一样。
门最终还是被打开,他看到了马嘉祺的脸,影影绰绰的,站在光明处。
马嘉祺.“……早上好。”
马嘉祺迟缓的开口,他醒来时想了很多,自己多少还是太过于冲动,昨天阿程的唇都被自己咬的红肿不堪,这会儿再仔细一看,简直都没办法见人。
已经做好了丁程鑫面色不善的问他“你怎么在这里”的准备,然而丁程鑫很安静,安静的可以说是“沉默”,什么也没有问。
那他主动挑起话题,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丁程鑫“……早。”
阿程睫毛在抖,这是他心虚、不安时惯常会有的表现。浓密的睫毛像云雀的尾巴一样,振翅欲飞。
表情并没什么异常,甚至回复了他的话,虽然只有一句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早”。
马嘉祺.“你……还好吗?头痛吗,昨天你喝醉了……”
担心的话并没有说完。
丁程鑫“对!我喝醉了。”
阿程的反应着实有点激烈,那句“对”高了好几个音调,藏着的不止兴高采烈,还有一些……好不容易为自己找到了个理由的感觉。
马嘉祺没选择继续,“然后我就送你回来”这句话被他咽了下去。
马嘉祺.“你……不记得了吗?”
丁程鑫察觉到了旧情人语气里藏着的试探,却忽略了里面埋藏着的窃喜。
丁程鑫“就,喝醉了,我干什么说什么你都……别在意……”
总觉得马嘉祺的意思,是自己该记得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