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和你之间,还是有‘我们’,所以,最好也‘一起’。”云为衫道。
上官浅摇头:“我都说了,我们的任务不一样。”
云为衫看着她那张永远笑意盈盈的姣好面容:“你给姜姑娘喝的茶里面下了毒,你想取代她,对吗?所以,我们的任务应该是一样的。”
上官浅无辜地反问:“姜姑娘满脸红疹,难道不是因为你指甲上的蔻丹吗?”
云为衫:“你看见了?”
“这还用看啊?无锋的基本训练,不是吗?本来我毫无痕迹就能让姜姑娘变成别人眼里的失心疯,但你却突然跑来自作聪明弄巧成拙。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很快,我又要帮你收拾一次烂摊子了。”上官浅自顾自地轻叹。
云为衫不解:“什么意思?”
“我给姜姑娘喝的茶里没有毒。”云为衫思索:“那就是熏香”“熏香也没有毒。”
云为衫沉默下来,上官浅顿了顿,才话锋一转:“但是,喝完茶再吸入香就不一样了。起初只是精神恍惚,数日后就会喃喃自语仿佛癔症。”
上官浅见云为衫脸上露出不忍的表情,笑意更甚:“作为一个无锋的刺客,你这个表情未免有些不合时宜,你这么心软,早晚有一天栽在这上面。”若是只出红疹,是没有用的,她必须保证一击即中。
云为衫坦言:“我不伤害无辜之人。”
“姐姐,你真有意思。”上官浅用手指捂着嘴,“说回我那熏香和茶,单独来看,两者皆无害无碍,就算有人追查,也无从查起。但姜姑娘脸上的红疹和你指甲的蔻丹都是铁证,如果宫家还有几个聪明人的话,应该很快就会追着这个线索查过来了。”
目光晃过云为衫,她半带取乐地提醒:“我要是你,我现在就去把指甲洗干净。”
云为衫低头,指甲上的蔻丹透出艳丽明亮的色泽。
上官浅坐在窗边,非常有耐心地等着云为衫卸甲。
一阵寒风吹来,不由咳嗽几声,云为衫闻声抬头,边洗手边道:“还是注意些身子吧。”
上官浅一笑,“姐姐明人不说暗话,近两年,只要是无锋中人,病疫不断,阶位越高越容易病。”想到因点竹得病,而差点成功杀了她的次数,笑容真切了些。
“小小咳嗽而已,怎么,姐姐这两日一点事也没有吗?”云为衫想到此事也愣住了,是啊,路上还因为做船有些不适,醒了之后到现在,自己一点事也没有。
上官浅笑容更盛了,“看来,姐姐有些秘密啊~”云为衫不答。
窗外鸦雀无声,穿过庭院远远看去,各处挂着的白绸随风飘舞。
隔了一会儿,上官浅才若有所思道:“既然执刃和少主都同时遇害,那宫家一定启动‘缺席继承’了。”
“缺席继承?”云为衫抬起手来,抖了抖水渍。
上官浅好奇:“你的寒鸦连这个信息都没有告诉你吗?”
云为衫转身,用手帕擦干净手,青葱似的手指已经光洁,看不出任何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