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谈

殷棠耐下性子，日日百无聊赖的在院落里看看花，逗逗鸟。

“宗姬殿下，明日是大王的登基大典，现在……姜王后有请。”虽然未正式登基，但名头早就改了。一个侍卫从院外走进来，大声说着又递给殷棠一封密函。

她暗自接过也大声回应：“知道了，待我梳妆后再动身。”

——苏妲己与大王来往密切，已居于摘星阁中，几乎不见外人。

殷棠将密函烧毁，一边思索着：摘星阁？

动身前往姜王后的宫殿的路上，此时她心里一团乱麻——苏妲己若单单被宠幸，也过于简单……也不出去走动，难道是真的妥协了？为何将自己封闭在摘星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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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商，到这儿来。”当殷棠再次从恍惚中回神，已是姜王后招呼她入座的时候。

“谢……叔母。”许久未见早已生疏不少，但姜王后在记忆中同母亲一样是温和仁慈的妇人，殷棠反倒不担心她的态度，自己从小倍受她关心。

姜王后为她斟茶：“这些天也是苦了你的，瞧你身子看着又憔悴了些。”姜王后用对待自己孩子一般的神情看着她，被禁足的这些日子，殷棠常常能收到姜王后送来的药膳，说是便于调理，“你放心，大家都知道刚回来，不会做那些事……”

“无事的，叔母……这些日子我也在努力接受这样的结果。”殷棠抿嘴笑笑，没有喝茶，“只是对我母亲的死还以为有不妥，您也知道我母亲的为人……”

姜王后叹了口气：“我自是明白的，只怕是大王为了服众……我知道母亲对你的重要性，但她如果还在世，也依旧会把‘生’的机会给你。”

殷棠双手攥紧，感觉喉咙干涩：“……希望母亲在天有灵，能快乐些。”

不要再受夫家左右了。

“会的……”

“对的叔母，我想向你问一些事。”殷棠下定决心一般开口。

“你说便是，若是能让你好过些，我尽可能知无不言。”姜王后投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

“商商斗胆向您询问关于苏妲己的事。”姜王后终归是殷寿身边的人，但苏妲己关系着后宫，如此旁敲侧击倒也不算不妥。

姜王后面色一怔，便又笑着喝了口茶：“不过是有些姿色的，其他倒没什么。”

“若真是如此，那为何不踏出摘星阁半步。”

“……这些大王自有考量，我们又何必置喙。”姜王后将茶杯放下。

殷棠点点头，她知道这样也问不出什么。

“明日会是大王的登基大典，天下人爱戴你，信奉你，希望你……”

“商商明白的。叔母，我先告退了。”殷棠起身行礼。虽然她先前不曾了解，但从前祭祀大典上身为神女，要帮助大祭司做些仪式，如今登基大典怕是也未曾改变。

如此算走一步看一步，殷棠便又去大祭司那里熟悉自己要做的仪式。

大商往往是看重神明的，登记仪式便要将龟甲在火上炙烤以请上苍，殷棠穿着冗长而隆重的服饰，需与大祭司一起将仪式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