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了一下当时的场景，顾芩的确记得黎灰是和颜爵一起出现的。
原来小灰子的黑洞也不是万能的啊……
虽然没能达到最初的目的，但是黎灰都那么说了，顾芩也没拒绝。
“也行。”她随口开了个玩笑，“带小灰子你一起记记路，免得某天举行我的葬礼，你还缺席了。”
然而，顾芩口不择言的后果，就是黎灰毫不留情地给了她一个暴栗。
吃痛的她用手捂着发红的额头，猫儿瞳里泛起一层委屈的神色。
“就是一个玩笑而已，那么较真干嘛……”
不为所动的黎灰冷着脸，“这种不可能发生的假设，没必要说。”
只是倘若真的不会发生的话，小灰子的反应怎么会那么大？
这种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顾芩也没细想，就随口应了声，“嗯嗯，知道了。”
——可惜后来，葬礼没举行，黎灰也没见到她的最后一面。
敷衍完小灰子后，顾芩转过身，继续在前面带路。
见顾芩一点也不在意，黎灰不由得蹙眉，抿了抿唇，最后却一言不发。
本就不是什么好的事情，说了还可能让她寝食难安。
罢了，总归有他在，不会让她走上那一步……
两人齐齐在芸芜之地的大门前停下。
黎灰停下，是由于他察觉到了一层屏障阻止他往前。
顾芩停下，则是因为她记起了屏障还未被削弱，外人是不能轻易进去的。
左右都答应了要带小灰子进去，她自然会说到做到。
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顾芩直接用魔法在手指上划开了一道小口子。
刚抬手，她就发现了一件尴尬的事。
——黎灰有“亿”点点高。
饶是顾芩踮脚，想把血滴在他眉间还是会有点难度的。
“小灰子，低个头。”
如果旁人敢这么对御王这么说，早就被他剁吧剁吧，丢进黑洞了。
可现在说这句话的，是顾芩。
为她低下头，他甘之如饴。
——能让恶龙心甘情愿低头的，唯有他的珍宝。
滴血的同时，顾芩口中念念有词。
眉心处传来微热的感觉，黎灰能感觉到自己和她的某种联系加强了。
瞥见他眉间的三瓣花印记形成，顾芩收回手，“好啦。”
一丢丢大的小伤口，对她也造不成什么伤害，顾芩也不会费力去施展个治疗魔法，等伤口自然愈合就行。
反倒是黎灰特意施展了魔法替她愈合了这个不起眼的伤口。
“谢谢啦。不过，你真的是小灰子吗？”顾芩用着那堪比X射线的目光，多扫了他几眼。
“今天的你……”
“我怎么了？”
黎灰还挺好奇她对自己的评价的。
“格外好！”顾芩一本正经道。
——她真是个小机灵鬼。
假如单说一个形容词，少不得被他问。
极有可能发生以下这种情况：
顾芩：善解人意，和我的配合度也高……
黎灰：难道我以前不善解人意，和你的配合度不高吗？
so，顾芩out……
挥散了奇奇怪怪的脑补画面，顾芩一边走，一边施展魔法将周围屋子上的藤蔓都驱散开来。
至于翻新的工作，她还没打算那么早上手，带人先去了自己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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