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坑，一包，填上坑后再立上一木牌版墓碑，简易版的衣冠冢也算是完成了。
“还有什么想做的吗？”黎灰主动询问了顾芩的行程。
被他这么一问，顾芩才想起被遗忘在某个角落的顾氏祠堂。
或许是顾氏祠堂在先祖雕像庇护的区域，所以未曾遭到破坏。
碍于小绿还没到手，顾芩也就暂时按下了去祠堂的念头。
与此同时，手腕上的印记，突然发烫。
揉了下印记在的地方，顾芩叹了一口气。
因为她一直挡得很严实，在今天之前，黎灰都没有发现她的手腕上多了个印记，只还以为她手腕不舒服。
不假思索地拉过顾芩的手，黎灰刚准备施展治疗魔法，才看到了那个幕天阁印记。
“他给你下的，”黎灰眸色渐深，“……是他在催你回去吗？”
“是……吧？”
总觉得这个姿势有点不太对的顾芩抽回了自己的手。
——大抵心里有鬼的人，看什么都会觉得不太对。
黎灰将她的动作收入眼底，喉头微动，却未曾追问。
甚至无需顾芩要求，他便主动打开了黑洞，“走吧，送你一程。”
自然而然地踏进黑洞，她这次还换了个表达感谢的方式，“我就知道小灰子最好了。”
有一说一，黎灰已经数不清这是顾芩第几次给他发好人卡了。
他垂下眼睑，遮住眸中那一抹黯淡。
“倘若你真想谢……”
碍于黎灰说话的声音实在太低了，顾芩都没能听清他在自言自语些什么。
“啊？小灰子，你刚刚在说什么啊？”
“没什么。”
本来就没打算告诉顾芩的黎灰随口带过，迈进黑洞，和她一起往尽头走去……
姗姗来迟的颜爵，恰好撞见了即将消失的黑洞。
标志性的黑洞，除了黎灰，他暂且想不到第二个可疑的人。
可是单靠黎灰一人，应该进不来芸芜之地。
所以，另一个人，是顾芩吧。
黑洞彻底消失的那刻，颜爵也看到了远处显然是新建的衣冠冢。
回忆起她夺走灵犀令牌时决绝的样子，他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低声呢喃。
“阿芩，你到底…要做什么？”
“以身为棋，可真不像你了。”
不管颜爵心中有何慨叹，先一步离开的顾芩都已经无法回答他的问话了。
……
——禁忌之地门口
既没有收到世王的“邀请”，又没有十阶的引荐，黎灰尚且不适合进去，只能送顾芩到这里了。
一路上顾芩都在旁敲侧击黎灰先前说的那句话。
要是他打一开始就不说，那也算了。
可黎灰偏偏说了，声音还又越来越低。
只听了一半的顾芩是真的很好奇，他到底想说什么。
“小灰子，你就告诉我吧。不然，我会寝食难安的……”
对此，黎灰只是轻笑一声，手动替她转过身，不徐不疾道，“把你要做的事情解决了，我们再慢慢说。”
来日方长，他大可徐徐图之。
禁忌之地的大门，就在眼前，顾芩还听到了来自武神凌通过印记传达的话音。
“喂，你到底还要在门口磨叽多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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