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红果“主子，郡王妃派人来给您送东西。”红果走进殿内禀告道。

佟明月佟明月托着茶碗的手微微一颤，瓷壁与指尖相触的凉意仿佛渗入了肌肤。她垂眸敛去那一瞬的波动，神色平静得如同湖面无风，只轻声吩咐道：“带进来吧。”

红果行了一礼，转身去门外引了一名侍女入内。那侍女约莫二十岁上下，身着深青色宫装，她低垂着头，眉眼隐于阴影之中，看不真切。进了殿后，她缓步上前，动作沉稳而恭敬，屈膝行了一礼，随即双手托起一只翡翠雕琢的麒麟，呈递至身前。

万能角色“郡王妃恭贺娘娘有孕，命奴婢为您送上贺礼。”那侍女说道。

佟明月佟明月扫了一眼红果等人，声音清淡如水：“把东西拿去库房收好，你们先退下吧。”等到众人散尽，屋内只剩下两人时，她的语气虽仍极力维持平静，却难掩那一丝几近失控的颤抖，“起来吧。有什么话想说，姐姐应该已经告诉过你了。”

万能角色侍女俯身叩首，泪珠顺着脸颊滑落，渗入地面的青砖缝隙。她缓缓起身，声音微微颤抖却恭敬有加：“回禀娘娘，奴婢绿芸，曾是服侍贵妃娘娘起居的宫女。自贵妃娘娘骤然离世后，奴婢便被逐出宫去，流落民间。幸蒙世子妃慈悲垂怜，恩准奴婢重返宫中，这才得以再度拜见娘娘。”

佟明月“感激的话不必多说。你只捡紧要的讲就是。”

万能角色绿芸急忙开口道：“是，奴婢记得清清楚楚。那年沈嫔小产，孟贵妃奉命调查后，指认是我们娘娘下的毒手。当时伺候娘娘的宫女也站出来作证。可我们娘娘与沈嫔情同姐妹，绝不会做出这等糊涂事。陛下只是将娘娘禁足，说要再细细盘查。可是……可是后来，有一次沈嫔不知如何求得陛下恩准，前来探视娘娘。沈嫔走后，娘娘便自缢了。当时指认娘娘的宫女畏罪自尽，其他宫女有的被流放到别宫，不知所踪，有的则像奴婢这般，被逐出了宫。”

佟明月佟明月紧握着手中的丝帕，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当时能贵妃究竟找到了什么证据？”

万能角色“起初，奴婢也不明真相。”绿芸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悲凉，“后来听得沈嫔气势汹汹前来质问娘娘，直指是娘娘将她安胎药中的丹参偷偷换成了山楂，这才导致胎气不稳，小产而亡。更巧的是，孟贵妃当即便在娘娘宫中搜出了一匣子山楂，看似人赃俱获。”她顿了顿，目光垂落，似有不忍，“而最让人心寒的是，当时指认娘娘之人，竟是娘娘的贴身侍女。人证物证皆摆在眼前，孟贵妃毫不犹豫地定了罪。纵使娘娘百般解释，也无人肯信。”她长叹一声，声音低得几不可闻，“奴婢私下揣测，娘娘之所以自尽，或许正是被沈嫔步步紧逼，走投无路而被迫为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