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佟明月佟明月深吸一口气：“山楂？当时只有长姐宫中领过吗？”

万能角色绿芸努力回想了一番：“奴婢记不大清楚了，似乎…似乎当时…戚氏宫中也领了些山楂。”

佟明月“戚氏？”佟明月秀眉微蹙，声线里透着一丝隐忧，“孟贵妃向来与她交好，陛下难道不曾疑心，孟贵妃或许暗中偏袒庇护？”

万能角色绿芸轻轻摇了摇头，道：“戚氏提及那宫女所取的份量极少，远不足以致使沈嫔小产。孟贵妃后来又详加追问过此事。”

此事关乎戚氏，岂非死无对证？佟明月暗自咬紧牙关，胸中怒火如潮翻涌。她绝不相信戚氏单凭一己之力便能布下如此局谋，陷害沈嫔，逼死长姐。若说背后没有孟贵妃的推波助澜，又有谁能轻信？

佟明月“那个宫女叫什么名字？”

万能角色绿芸又沉思片刻，轻声道：“具体的名讳奴婢并不知晓，只依稀听闻，那宫女后来因绞肠痛猝然离世，连一丝挽回的余地都没有。”

佟明月佟明月唇角微动，几乎要溢出一声冷笑。人证一个个或死或离，当真被安排得滴水不漏。事已至此，这盘棋局的真相，除了孟贵妃本人，还有谁能真正知晓？恐怕连沈嫔也不过是她手中一枚被随意摆弄的棋子罢了。“我知道了。”佟明月缓缓闭上了眼，声音冷淡而凝重，仿佛压着千钧冰霜。“绿芸，你对我长姐的忠心，我不会忘记。”

万能角色绿芸含泪道：“奴婢此生所愿便是能见娘娘沉冤得雪，不必再背负罪名足矣。”

佟明月“这亦是我心中所愿。”

小九守在门口的小九神色匆匆地迈步进来，低声催促道：“娘娘，时辰快到了，还是尽早让人回去吧，莫要耽误了正事。”

命妇朝贺，自是不能随意携仆佣入宫，郡王妃能将绿芸送来，想必已是绞尽脑汁、费尽心思。佟明月心中明镜似的，不愿因此再生事端，引人怀疑，便轻轻点了点头，示意小九拿了些赏银，客客气气地将绿芸送了出去。

秋风瑟瑟，庭中的金桂盛放如昔，仿佛时光倒流至往昔岁月。廊下新植的月季却仍倔强地抗拒着秋意的侵袭，枝头仅零星点缀着几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透出几分孤寂与冷清。枯叶随风飘落，堆积在地面，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与风声交织成一曲低沉的呜咽。佟明月缓步走出殿外，抬眼望去，只见残阳似血，将天际染成一片炽烈的火红，琉璃瓦在暮光中折射出朦胧的金辉，宛如被火焰轻抚，熠熠生辉，却又带着难以言喻的凄凉。

佟明月独自伫立在风中，心中凄楚难抑，思绪如乱麻般纠缠不休。长姐并非真的自尽，而是被这深不可测的宫廷所吞噬。孟贵妃、敏沈嫔、戚氏，或许还有其他人，她们联手为长姐织就了那致命的三尺白绫。

红果“娘娘……”

突然，一双手轻轻探来，将一条披风轻柔地搭在她的肩头。佟明月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暖意，下意识地以为是小九在身旁默默守护。她缓缓回头，映入眼帘的却是红果那张写满担忧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