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皇上皇上听罢，微微颔首，温声道：“你先歇息片刻吧，朕晚间再来看你。”说罢，他轻轻扶着佟明月，让她缓缓倚靠在床榻上，又转头对丝小九吩咐道，“好生照顾你们娘娘。”

贤妃贤妃闻言，先是一怔，待皇上离去后，方才唇角微扬，含笑说道：“恭喜妹妹。”

佟明月佟明月抬手拭去眼角的泪痕，倚着一只弹花苏绣软枕，唇角微扬道：“多谢娘娘。”她的声音轻柔，随即，她示意红果将锦凳端来，又抬起头问道，“姐姐闻到的，当真是木芙蓉的香气吗？”

贤妃贤妃轻轻颔首：“此事我又怎敢信口胡言。”她的声音微微一顿，“只是今日见沈嫔的模样，竟真如失了魂魄一般，实在令人心惊。”

佟明月佟明月抬手将散落的鬓发轻轻拢至耳后“无论她是失了神智，还是刻意为之，我只知道，若她真存了害我的心思，那我绝不会轻易放过她。”

贤妃贤妃轻悠悠地叹息了一声，那声音明明近在耳畔，却仿佛穿过了重重帘幕才飘散开来：“也罢……自她小产之后，整个人便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佟明月佟明月并未作答，只是轻轻垂下眼帘：“嫔妾有些乏了，娘娘不如先回宫去吧。”

贤妃点了点头，于是悄然离去。

夜色如墨，缓缓晕染开来，天际愈发昏沉，唯有那一抹弯月悬于云端，不知不觉间，细密的雨丝悄然飘落，淅淅沥沥地织成了一道无形的帘幕，将整座皇宫笼罩在一片氤氲之中。沈嫔静立于殿前，身影单薄却挺直。她微微侧目，抬手示意身旁为她撑伞的宫女退下。她缓步踏上石阶，手指触碰到冰冷的朱漆大门，稍作停顿，便用力将其推开。

殿内一片寂静，沈嫔跨过门槛时，李常迎面而来，恭敬行礼后，侧身引领她步入暖阁。皇上端坐于窗下，双目微阖，手中缓缓捻动着一串翡翠佛珠，沈嫔抬眸望向他，心中骤然一紧，这才惊觉自己已有许久未曾面圣。

沈倾城“臣妾恭请皇上圣安。”沈嫔垂眸敛眉，声音温婉而谦卑，双手交叠于腰间，屈膝俯身，行了一礼，姿态端庄，恭敬至极。

#皇上“起来吧。”

沈倾城“谢皇上。”沈嫔轻启朱唇，盈盈起身，温顺地立在原地。殿内烛火微摇，映得她的面容忽明忽暗。“皇上漏夜召臣妾前来，不知有何吩咐？”

#皇上“朕赏你的头油可还在吗？”

沈倾城沈嫔一怔，旋即低声答道：“臣妾喜欢木芙蓉的香气，日日都用。”

#皇上皇上唇角微扬，冷笑着吐出一句话：“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要将它涂在宫道的石板路上？”

沈倾城沈嫔双肩微颤，随即身形一沉，直直跪倒在地。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臣妾……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皇上“不明白？你不明白？佟嫔险些被你害得保不住孩子，你怎会不明白！”